晌午的時候,李翠花回來了,跟李翠花一起回來的還有月牙。
“月牙,可好幾天沒見到你了,冷不冷?快進屋喝口茶!”漫秋兒熱情的招呼著。
月牙臉上泛著少女的青春笑容,“漫秋兒姐,我也好幾天沒見你啦!這不來看你?喲,啥東西這麼香呀?”
“是鮮魚湯,上晝從遠去河溝那邊抓的,挺多小魚呢,月牙,我拿個瓦罐盛些湯,你給大娘大爺帶回去,可鮮亮啦。”
月牙也不客氣,抿嘴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漫秋兒姐,嘿嘿,你做菜太好吃,我們都板不住嘴哩。”
“板啥板嘛,想吃了就過來,姐給你做不就成了?對了,下晝要不要一起去河溝抓魚?抓回去些煎了炸了這小鮮魚都好吃呢。”漫秋兒一面盛湯,一面對月牙道。
“下晝……不啦,姨說帶我去鎮上的裁縫鋪扯點步,準備做衣裳哩。”月牙細聲細氣的說道。
漫秋兒曖昧的笑了下,沖月牙努努嘴,“嫁人時候的新衣裳?還是……”
“漫秋兒姐!”月牙臊的臉泛紅,“就是過年穿的衣裳嘛,嫁人……還得年後哩!”
“那不快了去了,年後好日子一定,這房子就開蓋了呀。”漫秋兒笑吟吟的道,將瓦罐的蓋子蓋好,魚湯的鮮味和香氣都被燜在了罐子裡。
“漫秋兒姐,你和從遠哥的新房啥時候開蓋呀?”月牙問。
說起月牙的事兒的時候,漫秋兒能頭頭是道經驗老練,可說起自己和從遠的,她就變得有些迷茫了。
“還沒定呢,左右都是年後開始商議嘛。”漫秋兒含糊的道。
月牙見她臉色有些扭捏,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的光,揶揄道:“漫秋兒姐,說起你和從遠哥的事兒,你也不好意思了嘛!有啥的,大家都是姐妹呀,往後連房子都在一處蓋著,你害羞個啥嘛!快跟妹子講講,你和從遠哥是咋計劃的?成親後多久要孩子?”
“你這死丫頭,瞎說什麼,一會被聽見啦!”漫秋兒陡然一嚇,沒想到月牙逗弄起自己來一點也不嘴軟,她慌忙伸手捂住月牙的嘴,輕輕打了下月牙的肩膀,“小丫頭片子,好了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早點回去吧,一會兒湯涼了就不好喝了。”
“知道啦,漫秋兒姐!”月牙眼裡的閃過一抹笑意,拎起了罐子鑽出了灶房去。
漫秋兒跟著從灶房裡出來,冷不防聽見灶房身後的拐角處響起一個輕飄飄的聲音:“漫秋兒,你若是喜歡孩子,我爭取明年年底讓娃出來,咋樣?”
漫秋兒的耳根子燒的通紅,她眼裡著著羞憤的火光,咬牙將房簷上掛著的苞米扯下來,狠狠砸在從遠身上:“我讓你胡說八道,越來越沒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