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之道翻了翻眼皮,虛弱的一擺手,“你這丫頭胡什麼?只是突然的傷風罷了,你這丫頭倒是煞有介事,又不是什麼絕症,明兒不就好了?”
漫秋兒扶著古之道慢慢的半坐起來,靠在軟墊上,問:“師傅,你心情不好?為什麼要在半夜吹涼風喝酒?”
古之道微微抿了下嘴唇,“閑來無事罷了。”
漫秋兒見他這模樣便是不想告訴自己,便聲嘟囔:“不想就算了,這是什麼理由?”
張生見古之道起來了,精神也好了許多,笑著道:“老爺,方才漫秋兒姑娘給您煎了藥,又煮了粥,現下都涼了,我去熱熱,給您拿過來。”
“恩。”古之道點點頭。
張生走的時候將房門關好,一面屋外的涼風進來。屋內只剩師徒二人,漫秋兒將帕用清水投了投,重新給古之道擦手。
“丫頭,別忙活了,放下吧,師傅有幾句話,要跟你。”古之道揉了揉額頭,顯得有些疲憊。
漫秋兒依言應了一聲,將帕放在桌旁,拽了只椅放在床邊,安靜的坐下,等著古之道吩咐。
“丫頭,前幾日我聽張掌櫃,你在吃街那邊支了個攤,賣——份飯?”古之道平和的目光落在漫秋兒的身上,眼中充滿著一種慈愛。
漫秋兒點頭:“沒錯,師傅,我在那邊支了個攤,每日弄六個熱菜三個冷盤,還有些主食去賣,生意還算不錯。”
古之道微笑著捋了捋胡,滿意的道:“恩,丫頭,我就知道我沒看走眼。我古之道的徒弟,不僅僅良心仁厚,還要聰明勤快。你這份飯的攤生意不錯,那,等張掌櫃的酒樓重新開起來,份飯攤怎麼辦?”
“我想過了,現下攤上的幾個菜我教給了我們同村的一個姑娘,那姑娘也是個聰敏伶俐的,學的很快。等到時候我回了酒樓掌勺,就算攤這邊沒有我,也有那姑娘操持著,生意也不會落下。”
古之道呵呵笑道:“好,好,原來你早就計劃好了。其實,我還幫你想了一個主意——想不想聽?”
漫秋兒笑道:“請師傅指點一二,漫秋兒悉聽教誨。”
“此番酒樓重新開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當比之前的生意,要差一些。不過,這沒什麼關系,想來有你的掌勺和張掌櫃的用心維持,生意紅火指日可待。我要的,是你的這個攤——不如,將你的攤開在酒樓的門前,你覺得如何?”
“攤開在酒樓門前?這……這會不會……”漫秋兒呆住了,這個想法,她還從未想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