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秋兒嘆了口氣,“掌櫃的,你先莫急著賣宅,咱們再等等,不定事情會有轉機。”
她看了從遠一眼,從遠正一臉平靜的望著壁上的畫,若有所思。
張掌櫃還在哀嘆著:“什麼轉機,丫頭,我活了大半輩算是看透了,人這一生,最大的敵人不是別人,就是自己的貪欲!倘若……倘若當時我能收手……欸,現下什麼都晚了。”
“還不晚。”
平朗的一句話,在漫秋兒的耳朵裡面炸了炸,她微微怔了怔,帶著些希望的看著從遠。
而相比之下,張掌櫃的反應遠比漫秋兒來的更平靜,他略微的失神之後,悵然的苦笑,“從遠伢,我知道你想安慰我,可……”
他嘆了口氣,“可咱們老百姓,怎麼跟人家鬥……”
從遠並不急著解釋些什麼,而是平靜的望著張掌櫃,淡色道:“掌櫃的,若酒樓回來,你能保證不再去賭嗎?”
張掌櫃訝了訝,意外的看著篤定而平靜的從遠,有些結巴的道:“當、當然,若我再賭……”他咬咬牙,發狠般的保證道:“就叫我傾家蕩産,妻離散,比現在還要悽慘一百倍!”
從遠眯了眯眼睛,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從遠伢,你……”張掌櫃不安的開口,有些忐忑,又有些期悸。
雖然他心底知道,想要將酒樓的地契拿回來,難如登天,卻還是因從遠的話,心底生了一簇希望的火苗。
從遠不疾不徐的轉過眼,抬眼看了漫秋兒一眼,又凝視著張掌櫃,聲音沉沉的道:“現下我查到韓敬遲在碎玉軒的行蹤,有了些發現。”他頓了頓,眼光清湛之中多了一抹鋒利,“韓敬遲在碎玉軒,是與一名叫秀梅的女同住在一起。這女容貌嬌豔,鎮上許多員外都曾是這女人的裙下之臣。韓敬遲此番前來,花了一大筆銀,包下了秀梅。”
張掌櫃呆了呆,道:“秀梅,碎玉軒的秀梅?那……那是我遠房的一個表親,從前也是富貴人家的大姐,後來家道中落,被夫家拋棄,便……到了那種煙花之地去。”
從遠眼裡的光綻了綻,又道:“掌櫃的還與秀梅有這樣的關系?那正好!我先將我要的話完。”
首 發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廣 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