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裡正一口應承下來,“裡正伯一定給方便,放心吧漫秋兒丫頭……”
從遠的大難不死,讓裡正和張虎都鬆了一口氣,怎麼還會在辦戶籍這樣的事兒上為難耿家人?
張虎就算人在鎮裡再有關系,這也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若是鬧到鎮上的衙門裡,就算不坐大牢,十兩銀就能打發了?開玩笑!光是打點衙門上下,就至少要幾十兩銀了!
按照漫秋兒的本意,是不會因為區區十兩銀就放過張虎的,但從遠考慮,若將張虎逼急了,被發現自己裝病的端倪究不好收拾了。
所以嘛,見好就收。以後的日還多著呢,不怕這個瘟神不自己找上門!
下晝十分,從遠在漫秋兒的‘攙扶’下,已經去地裡看了一圈。
地裡施上了糞肥,又擱置了這麼些天,時候也到了,從遠計劃著這一兩日就開始下地了。
漫秋兒建議道:“從遠,過幾日咱們去市集上買頭牛吧,手裡的銀錢也夠,買了牛耕了自家的地,餘下時辰也能給牛租出去收點租不是。”
“那這幾天就去買!”從遠痛快的答應道。
“好。”
兩人正商議著買了牛之後餘下的銀怎麼辦,阿虎卻急匆匆的跑來了。
“漫秋兒,漫秋兒!”他大聲叫道。
“咋了阿虎?”
阿虎在漫秋兒和從遠的面前站定,氣喘籲籲的道:“漫秋兒,張掌櫃的拖人給我帶話,叫我告訴你後日下晝就能去幫工啦,大廚找到了,酒樓後日開業!”
“真的,這麼快!?”漫秋兒眼前一亮,點點頭,“成,後日是吧,我知道了阿虎,你去忙吧,改天我去你家找你玩!”
阿虎應了一聲,走了之後,漫秋兒見到一臉莫名的從遠有些不悅的看著自己。
“咋了?”她一頭霧水。
“你跟阿虎能玩啥?”從遠冷問。
“啊?”漫秋兒呆了下。
“他是能陪你去市集還是能打獵還是躺地上裝病訛錢?”從遠不依不饒的問。
漫秋兒訝了下,看著從遠眨眨眼睛。
“我的不對?”從遠不太高興的道。
漫秋兒撓撓頭,嗅了嗅空氣。
“幹啥?”從遠瞥了一眼漫秋兒。
“我聞到一股酸味呢,”漫秋兒嘿嘿一笑,“是不是我要和阿虎玩,你吃醋啦?”
不待從遠回答,漫秋兒大大咧咧的拍著從遠的肩膀,承諾道:“放心吧,到底你已經是咱耿家的人,是我的兄弟,我就算跟別人走的再近,總歸要回家的,咱才是一家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