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漫秋兒聞聲從炤房裡走出來,見李翠花摸著從遠的腦袋,笑了下,“娘,你來,我要和你點事兒呢。”
“咋了?”李翠花疑惑不解的看著三個孩,不知道今個他們怎麼都這麼奇怪。
漫秋兒與李翠花坐下來,與她輕聲了今個下晝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如何裝病,如何去就診,如何收了銀,如何做樣……
李翠花樸實的臉上掠過一抹驚疑,“漫秋兒,這能行麼?若是讓人瞧出來,咱家一家臉上都不光彩啊……”
“可是娘,是張虎欺負我們在先。”漫秋兒冷沉的道,“如果我和從遠不用這件事堵住張虎的嘴巴,恐怕以後在張虎那兒愛欺負。”
“娘,你莫擔心害怕,這件事兒有我和從遠呢,我倆一定會看著分寸來的,不會連累任何人!”
“傻孩,娘是怕連累的意思嗎?”李翠花嗔怪的看了一眼漫秋兒,“娘是怕你們招架不來那樣的惡霸!你可知道張虎在鎮上都惡的有名氣,提起他呀,誰人都怕上三分。”
“有啥可怕的,我不怕!”漫秋兒瞥了一眼床上的從遠,淡淡道:“這只是給他一苦頭吃,若是他再敢欺負咱們家,我一定不會輕饒了他!”
到時候,她就算追到他家裡去,也一定要讓張虎知道自己的厲害!橫行霸道,霸淩百姓算什麼能耐?有本事,見見你的真章!
“漫秋兒,莫逞一時之快,娘不求你們出人頭地,只要你們平平安安的過了這輩,比什麼都強……”李翠花感嘆著道。
漫秋兒心裡一軟,柔聲安慰:“放心吧娘,我們懂得分寸,一定不會有事的……”
接下去的幾天,從遠就在西廂房裡躺著,足不出戶的吃睡,到了晚上,半夜三更的時候會在漫秋兒放風的情況下,出來走動走動。
中間,裡正來過一次,看到情況沒啥好轉的從遠,長籲短嘆的對守在家裡的漫秋兒道:“漫秋兒丫頭呀,出了這種事兒誰心裡都不好過,但想必你們也瞧出來了,從遠伢這身體實在不太健壯,一個巴掌給扇的七葷八素,擱誰都沒想到呀。”
他裝模作樣的苦著臉,道:“大家鄉裡鄉親,若真的處久了,咱們幫上這伢一把也不是不行,可你看,這伢瞅著……哎!”
漫秋兒心裡好笑,想必裡正看到自己收了錢卻沒有呆從遠去鎮上的醫館,應當是貪錢而無德,為了十兩銀而放棄了從遠的性命,所以這裡正才敢當著自己的面出這番話來,自然是想告誡漫秋兒既然收了銀,就一定要閉上嘴巴,他這個裡正能做的事兒都已經做十全了,沒啥對不起耿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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