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片刻後,祁連瑾再次捂著頭一臉的頭疼。
姑且現在說那是上輩子,上輩子的她可是堂堂景天大陸墨宏帝國的長公主,上有做皇帝的皇兄罩著,下有奴僕成群的伺候著,每到一個地方那都是一層不染,幹淨整潔,所用所吃的東西哪一樣不是經過精心挑選侍弄,就連她公主府的下人房都比這幹淨整潔。
可是再看看這個地方,一想到自己在沒找到方法回景天大陸前都要在這裡繼續生活她就崩潰得想要撞牆。
重新坐回床上祁連瑾頭疼了一會兒終於做出決定,眼前的髒亂自己如果看不下去,那就只有自己動手收拾,若這個房間只有她一個人住還好,她可以動手收拾,畢竟此一時彼一時嘛!可偏偏這個房子裡不止她一個人住,而且還有男有女,除了一張床外,剩下的每一處都是共用地。
她堂堂帝國公主竟然淪落到要替別人收拾屋子,祁連瑾覺得自己實在接受不了,所以她得從這裡搬走。
沒錯,她要離開這裡,一是這裡的人對她太熟悉,說不定自己會露餡,到時就算不會像她那個時代遭遇火刑,那也一定會被人當成怪物,她可不喜歡別人對自己指指點點。這第二點就是她不喜歡跟別人一起住,尤其是毫無私人空間的混住,更別說這閣樓裡還住著一個男人。
對了!祁連瑾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她從床上跳下來,然後快速抖動床上的被子,然後一個信封從被子裡掉了出來。
昨晚原先的祁連瑾大晚上泡在水裡給人做替身,因為是在那部劇裡做最後一次替身,所以早上走的時候劇組的人當場就把昨晚連同之前的勞務費一次性給她結清了,一共五千塊。
祁連瑾拿著信封在手心上拍打了兩下,這個時代的銀兩攜帶起來還真是方便。
不過想到莫名其妙就被她佔了身子的原主祁連瑾皺了皺眉,不知道她還在這個世界上不。
想了一會兒想不出結果就不想了,祁連瑾在心中默唸:祁連瑾啊祁連瑾,反正你這錢寄回去也是你弟拿去參加什麼同學間的聚會,那還不如先借給本宮改善生活吧!雖然不知道本宮是怎麼上了你的身,但這筆錢本宮日後定會加倍還給你。
默唸完之後,祁連瑾再次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然後沒有絲毫留戀的動手打包原主本就不多的東西。
雖然她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長公主,但早年的時候也曾跑去江湖上歷練過,所以即使不喜她也能做好日常起居的事,並不像她的一個表姐,那就是一個離開了丫鬟連頭都不會打理的女人。
祁連瑾還沒有打包好,原本關著的門就從外面被人開啟,原本祁連瑾還疑惑是什麼人,但見來人手裡拿著一連串的鑰匙,進來後又不停打量這間房子,祁連瑾已經想到那是誰了。
畫面裡逼迫原主交房租的……包租婆?好新鮮的詞彙。
不得不說包租婆對外租了這麼多年的房子眼力早就練就得爐火純青,她一踏進來就注意到祁連瑾跟以往有些不一樣了,以前哪一次她上門這人不是戰戰兢兢,這一次竟然敢直視自己的眼睛,看來有點長進了。
“怎麼,房租終於準備好了?”不然腰桿不能這麼硬啊!包租婆抖著一身肥肉著。
房租?她都要走了還交什麼房租,祁連瑾直接說到:“沒有。”
包租婆掏掏耳朵,“你再說一遍。”沒錢還敢跟她這麼理直氣壯。
再說一遍還不是這樣,祁連瑾冷哼了一聲,這次說得特別的緩慢,“沒!錢!”
“你……你……你!”包租婆氣急,臉上的橫肉都在一抖一抖的,粗重的呼吸惹得祁連瑾直皺眉,她從沒見過如此失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