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長樂宮大殿時,靜陽正坐著喝茶,白玉書走過去在她對面坐下。
靜陽見她來了,展顏笑道:“皇兄去關外了,皇嫂這一大早不在宮裡躲懶睡覺,是去了何處?”
白玉書道:“我不過隨便走走。”
靜陽道:“我看是去了和正門吧。”
白玉書看著她,不說話。
靜陽知道自己一準是猜對了,只道:“皇嫂對皇兄的情誼可真是令人……”
白玉書打斷她:“再說什麼羨豔,就把你隨便指了人家。”
靜陽裝作一臉很是驚恐的樣子,告饒道:“好皇嫂,我可再也不敢了。你就求了皇兄,讓我一輩子待在閣裡的才好。”
白玉書問道:“你找我就是為了貧嘴的?”
靜陽略略一笑,方才正經起來:“自然不是,我找皇嫂是為了行宮路上遇刺一事。”
白玉書仔細聽著。
靜陽道:“皇嫂還不知道吧,那城主江判前幾日進京面聖了,帶著長公子一起的。說是來彙報領江軍務。可是領江城那地方要不是在敬江邊上都沒人記得,哪來要緊軍務需要面聖呀!”
江判父子……白玉書細細回想著江府的所見所聞,若敬江一事真的是江判起了異心,有意偷襲之,他府中的公子恐怕早已毒發身亡了。如此,一定是得了什麼人的醫治。
宮中箭毒複雜無比,她不相信有神醫可解,如此,便只有一個可能……
靜陽看她似是有所思的模樣,蹙眉道:“皇嫂,事關重要,可千萬要仔細思量。”
白玉書笑道:“我卻沒覺出要緊來,敬江遇刺一事皇上不加徹查,宮裡宮外的瞞著,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靜陽嘆了口氣,問道:“皇嫂真的就如此相信皇兄?”
白玉書豎了食指放在唇邊,輕輕搖了搖頭:“我信。”
靜陽看著她,閉了嘴。
寫意領著人上了幾盤點心擺在桌上,白玉書一眼看見番薯。
她將那盤子推到靜陽的面前,道:“公主嘗嘗這個,長樂宮小廚房的一絕,個大味甜口感好,包你吃了第一次,就再也離不了長樂宮!”
靜陽卻是不敢隨意講話了,她看著白玉書,目光裡滿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