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煬笑了笑,問道:“皇後捨不得?”
白玉書的“不”字剛打算出口,想了一想硬生生嚥了回去,只道:“這後宮的嬪妃沒有哪個不想皇上的。”
答非所問,齊煬卻也沒有計較。
白玉書瞧著那案上的白瓷碗有點眼熟,齊煬見她目光定在了碗上,柔聲道:“皇後送的粥不錯,‘萬斛相思紅豆子’,有心了。”
“……”
有心的難道不是指畫麼,她只是吃不下又不想浪費而已啊。
齊煬又交代了她許多,總結一下大致就是讓她安分待在長樂宮,不要總往華音宮跑雲雲。
快到日暮西山了,齊煬才打算放她回去。
白玉書看著外面的天,仿似要下大雨似的,帶著寫意小跑回了長樂宮。其實這宮裡也不是沒有步攆和轎子,只是她實在不習慣被人抬著顛來顛去。
前腳剛踏入正殿,雨就跟著落了下來。
一場秋雨一場涼,白玉書穿的單薄,實實在在感受到了溫度在下降。
桌上的燈火晃得厲害,白玉書抱著盤點心,搬了椅子在殿門口坐著賞雨。
烤番薯的味道伴隨著泥土的氣息傳來,白玉書心道這司膳房很少用番薯入菜,是不是就因為把番薯都給了指畫。
這都快一個月了,指畫這孩子沒事就烤幾個番薯,吃不膩的麼。
白玉書看向小廚房的方向,不知怎的又想到了齊煬。這一去便是數月,她腹中的這個終於有機會走了。
雖然很對不起齊煬,但是她實在是裝不下去了。
蒼天作證,她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出這種事了。寫意這孩子,她一定在這幾個月裡,好好給她做思想教育,淨化一下她不知裝了些什麼的腦子。
寫意打著傘給她送了晚膳來,一邊布著菜,一邊道:“娘娘您就少在殿門口坐著了,像什麼樣子呢。”
白玉書理直氣壯道:“齊煬也坐過。”
“……”
寫意皺了眉頭,有種想把晚膳扔進雨中的沖動。
作者有話要說: 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