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白玉書一個健步沖上前,正被沈竹煙撞了個正著。
“嗷!”一聲哀嚎響徹夜空。
“娘娘!”沈竹煙忙去扶她,眼裡的淚珠子一顆接著一顆地掉下來。
白玉書看著梨花帶雨的沈竹煙,又看了一眼那面無表情的襄王齊晏,心裡有些亂。
這劇情亂了套了,沈竹煙這顆玻璃心,沒被皇帝呵護著,還惦記著襄王呢。這要是被齊煬發現了,還了得。
襄王拱了拱手:“皇嫂。”
白玉書皺著眉頭,一門心思全在沈竹煙身上,饒是襄王模樣再俊俏也不想多看一眼。她將沈竹煙拉到身後,提醒道:“襄王在此逗留多時,還是早些回去的好。”
襄王略略一笑:“臣弟多謝皇嫂,只是皇嫂出來的時間,想必比臣弟要長。”
哎呀,要死,這前前後後怎麼也得有一個時辰了。一下少了四個人,齊煬怎麼也覺出異樣了。
她回頭對著沈竹煙道:“你先行回去,若是寫意出來找我,只說我酒吃多了出來透氣,片刻就回。”
“是。”沈竹煙用帕子擦了把臉,淚眼看了襄王一眼,不捨地去了。
白玉書看襄王未有離去之意,還想提醒幾句,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沈竹煙清清白白的一個人,若是襄王真斷了念想,今夜便不該來見她。如此藕斷絲連,實在不妥。
襄王卻是先開了口:“皇嫂現在必然是在想臣弟的不是。可是皇嫂聽得真真切切,此事不全然是臣弟的錯。”
白玉書道:“我只知道親王私見嬪妃很是不妥。”
襄王彎了彎嘴角:“那,皇後私下會見親王呢。”
白玉書瞪了他一眼,提著裙子照著原路去了。
冷風一陣接著一陣,不多時又下起了雪。襄王站在原地,看著白玉書離去的身影久久不曾離去。
待白玉書摸索到光明殿,團圓宴已是近尾聲。齊煬最後說了幾句話,以此了結一年的光陰。白玉書看著左右一如之前平靜的幾人,心裡有些煩躁。
通往長樂宮的路上,齊煬發現她比往日沉默了些,低聲問道:“你今日出去,透了一個時辰的氣?”
白玉書看了一眼他的臉色,道:“我走得遠,找不到回光明殿的路了。那裡人少,燈火暗,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
齊煬低頭看著她,眸中有隱隱閃過波瀾。
一直到長樂宮門前,齊煬都未有離去之意。
白玉書提醒道:“下雪了,路上不好走。”
齊煬等著她的後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