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書喜出望外,趁著眾人飲酒賞樂之時,提溜著裙子從大殿側門出去了。
光明殿不遠處有個沒名兒的小亭子,白玉書斜倚在欄杆上,一個人閉著眼吹著小風,好不愜意。
“偷得浮生半日閑。”白玉書也不知道自己現下的光景算不算這“半日閑”。
身後忽有聲音響起:“皇嫂到是閑了,留咱們皇兄一人在那裡應付場子!”
白玉書聞聲轉過去,正看見帶著一臉笑意的晉王立在亭中。陌上人如玉,偏偏少年郎,這晉王簡直就是少女心中的白月光呀。
白玉書張口道:“白月光,啊不,晉王有所不知,我自在慣了,這樣的場面實在不適合我。”
晉王一下跳起來坐在欄杆上,問道:“皇嫂口中的白月光是何物?”
白玉書擺了擺手:“不過是說晉王年少英俊罷了。到是晉王,不在宴上吃酒,怎麼跑到這亭中來了。”白玉書雖是喜歡晉王的脾性樣貌,卻也是知道晉王是向著襄王的。襄王面上與世無爭,內裡可是難以令人捉摸。白月光此番前來,必然是有所試探。
兩人在亭中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著。這晉王在書中筆墨不多,今日相處,倒像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一陣風吹過來,白玉書只覺周圍冷了不少。
晉王見她打了個冷顫,道:“皇嫂咱們往殿裡去吧,人多暖和些。”
“也好。”
白玉書跟著晉王離了亭子。來時雖然只用了一點時間,她卻不大記著回去的路,好在有晉王這個原裝的引路。
一刻鐘過去了,仍未聽到長樂宮的絲竹聲,周圍的燈火也漸漸少了。
白玉書一把抓住晉王的袖子,問道:“你當真記得路,怎麼越走越遠了?”
晉王無辜道:“想是許久不來,走錯了。呀皇嫂你看那是誰!”
白玉書順著他手指的地方,隱約看見假山後不遠處有兩個人影。晉王將她拉下來,兩人蹲在暗處靜靜聽著。
“你已入宮,便不該見我。”
“你要明白,我本,無心入宮!”
“他……待你不好麼。”
“好又如何,壞又如何。我的心在何人身上,你當真不明白?”
“他比我更好。”
“齊晏!我在你眼中就是那種攀附皇室的女人麼,你若是當真嫌我,輕薄我。我今日便碰死在這,遂了你的願,再不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