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宓掃了她一眼,沒好氣道:“誰問我惡心誰。”
古燈臺翻了個白眼:“莫名其妙。”
解海棠朝內堂望了望,疑惑道:“段莊主怎麼去了那麼久,到底還看不看病了。”
上官宓立馬拍桌起身,對她倆道:“不看了不看了,咱們走吧,找條船離開紅玉山莊。”
古燈臺眼皮子一跳:“這是怎麼了,無緣無故你發什麼火啊,今天已經兩次了,你吃錯藥了?”
雲裳福了福身子,恭敬道:“各位小姐稍安勿躁,奴婢這就去請莊主。”
旋即轉身進了裡屋。
上官宓見大堂沒了紅玉山莊的招子,立馬對她倆道:“那個莊主是崔豔假扮的,她還是個磨鏡!真的莊主在裡面躺著呢。”
古燈臺瞪大眼:“不會吧,你怎麼知道?”
上官宓大喘了兩口氣,似乎要把剛才不順的氣都吐出來:“姐姐我剛撞見了,那倆在裡面耳鬢廝磨呢。”
解海棠立馬捂住上官宓的嘴,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點聲,若是真的,你宣揚出去,她恐怕不讓咱們走了。”
上官宓想起方才那廝還勾搭著她的腰,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正說著話,崔豔從裡堂內走出來,一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溫柔地笑道:“她有些鬧脾氣,我已經勸了她,讓各位見笑了。”
上官宓如鯁在喉,臉憋得通紅。
解海棠朝古燈臺使了個眼色,古燈臺也心領神會,直道:“那我們再去看看。”
仍舊是上官宓和古燈臺進入房間,解海棠在大堂看著崔豔。
上官裡堂廂房裡,床上的人已經換了個姿勢,蜷在一起,被褥只蓋了半個身子。
上官宓過去的時候,她也一動不動,只是一雙秋水剪瞳矇上了一層濃霧,任上官宓抓起手給她把脈。
上官宓抿了抿唇,眉頭緊鎖:“請問您是什麼時候染上這病的?”
“去年中秋月圓。”段紅玉淡淡地道,聲音細弱蚊蠅。
“身上可還有其他不適?”上官宓例行問道。
段紅玉眼神猶疑,欲言又止。
上官宓微微蹙眉:“我是大夫,目的是治病救人,但說無妨。”
“會……總是想要……”段紅玉咬了咬出唇,偏過頭去不看人。
上官宓心裡咯噔了一下,又快速恢複專業素養,掃了一眼古燈臺,示意她來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