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姑娘,就算是莊主來了,她的態度還是一樣的,你不如先告訴我你是怎麼染上這病的?”上官宓道。
崔豔將被子一拉,蓋過頭話。
上官宓訕訕收拾東西離開,到了大堂碰見正飲碧螺春的段莊主。
無奈道:“崔姑娘醒了,但她不配合醫治,我也無可奈何。”
段莊主立刻站起身來,聲音急促:“你們莫怪,我且去勸勸她,稍安勿躁。”
“雲裳,招待幾位用茶。”段紅玉輕聲吩咐。
雲裳點點頭,一隻碧色耳環搖動著發出閃閃光芒。
上官宓用手扇扇風,長呼一口氣:“可能是要下雨了罷,屋裡子太悶熱了,我出去透透風。”
露花倒影,煙蕪蘸碧,靈沼波暖。
金柳搖風樹,曼衍魚龍舞。
霽色榮光,望中似睹,蓬萊清淺。
沿著潺潺溪水,上官宓緩緩踱步。
待走到一處窗下,只聞人聲,不見其人。
“你可忘了我的大計,不要節外生枝才是。”一低沉女聲道。
一惆悵倉皇的女聲另道:“我受夠了,你罷手吧,你的種種計劃簡直可笑。”
低沉女聲輕呵,不耐道:“我助你重振紅玉山莊,你倒怪罪起我來,哪有你這樣的莊主。”
上官宓大驚失色,屏住呼吸只聲不出,扶牆倚靠帖耳細聽。
“你到底是助我,還是為了你自己,我心裡清楚,你已經胡鬧夠了。”另一女聲低婉焦急,似滾落銀盤的珍珠。
低沉女聲淺笑,聲音曖昧:“若我還想胡鬧怎麼辦呢……”
女子不知做了什麼,惹得另一女聲驚呼:“外面有人,你放開我。”
“不放,有人又如何,你不是更喜歡、更興奮?”低沉聲音的女子調笑道。
另一女聲從焦慮變為沉吟,夾帶著急促的呼吸聲:“不要了,你輕點,啊……豔……你輕點……嗯……”
上官宓深吸一口氣,呆若木雞,佇立了半晌才回過神來,躡手躡腳地逃回大廳。
解海棠見上官宓把自己摔在椅子上,臉色潮紅,上氣不接下氣,詫異道:“你這是怎麼了?有人追你啊……”
上官宓什麼也不說,只啐了一口:“太惡心了。”
古燈臺挑了挑眉毛:“什麼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