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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世界以痛吻你(一) (1) (3 / 4)

可滕香玲之前的追求者心有不甘,他是個富二代,家境好,條件好,在他看來喻言澤幾乎從頭到腳沒有一個地方比得上他,他託了人調查喻言澤,本來只是出於不甘心,可卻被他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他輾轉獲得的資訊裡,喻言澤有個坐過牢的父親,而他父親在喻言澤少年時獲得減刑出了監獄,根據那時候喻言澤老師說的話,當時他父親還來學校鬧過事,直說要喻言澤退學回家打工什麼的,可後來被喻言澤安撫清楚了,便離開過起了自己的生活,沒有再出現過。

可繼續再往下調查,他卻發現,喻言澤的父親似乎就像人間蒸發一樣,再也沒有出現過,他的銀行卡沒有使用記錄、他的手機由於停機過久已經銷號、他身邊的親朋、老家的朋友一個都沒有再見過他,而童年時喻言澤父親常去的那個小賭館,也在喻言澤讀書那幾年,被人上訪舉報已經關停,老闆也進了監獄。

那富二代覺得不寒而慄,慌張地找上了滕香玲,滕香玲自是相信男友,沒聽進心裡,可卻在之後和男友同居後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她發覺男友每隔個幾天,便會忽然開著車出趟門,只說是兜風消遣,消除壓力,可細查下去,這兜風的時間未免也太過漫長,她憋了幾天,悄悄地跟在男友出了門,卻發現男友的車徑直開到了童年的那個小區。

舊地重遊,滕香玲的心中只有滿滿的壓力,她坐在車裡度日如年,看著男友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了拐角處,沒一會,樓上的燈亮了,她的心咯噔便是一沉,似乎有種可怕的壓力纏繞到了她的身上,她知道那套房子。

那套房子,正是男友小時候住的那一套。

哪怕知道上了樓面對的也許會是她最不想面對的事實,她依舊咬著牙顫顫巍巍地爬了上去,每一步都像是靠近深淵的步子,要她的心也跟著緊緊收縮著,她終於到了那個房子,原本位於門上的門鈴已經被拆除,她認真地站在這,一動不動,似乎等了有一世紀那麼久,門開了,出現在鐵網門後面的是她分外熟悉的那張臉。

喻言澤沉默地笑了笑,拉開了門請他進去,他看向她的眼神似乎有些如釋重負,也似乎有著一些看不透的絕望,她跟在男友身後一言不發,這套房子的裝修、佈置和當年一模一樣,甚至連灰塵都沒有,就連那個單阿姨曾經哄著她給她看的小玩具都依舊擺在熟悉的位置之上。

她抓住了喻言澤的袖子,開口便問:“……你爸呢?”

可她這話剛問出來,卻發現喻言澤的眼神變得狠厲,在這之前,他連兇都未曾兇過她一次,他的聲音很冷:“他不是我爸,我沒有爸爸。”

滕香玲一凜,好一會才靜下來:“……喻,喻先生呢。”

似乎終於按捺下自己憤怒思緒的喻言澤起了身,帶著他走到了他的房間門前,滕香玲有些害怕地屏住呼吸,以為對方是想要開門,卻沒有想到那門已經被改造,就像是監獄裡面的鐵門,上頭有一扇厚實的小規格玻璃,此時被蓋著,一拉開就能看到裡面的場景,而外頭的這個燈按鈕,也是用來操控裡面的燈的。

而裡面躺在床上的人是喻一浩,瘦得有些變了形,若不是和喻言澤有些神似的臉,沒準滕香玲還認不出對方,他躺在床上,帶著不知從哪裡來的手銬,被鏈條鏈在床上,活動範圍最遠只能到達廁所,而窗戶早就被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封得死死,甚至看不到光,裡頭的他神色看起來瘋狂又迷茫……就像,就像一個精神病患者。

她看著喻言澤,似乎覺得看到了一個陌生的人,他沖著那被開啟的玻璃,開始一點一點地說起了他曾經的故事,只是臉上早就沒了之前總是掛著的溫柔笑容。

他曾經度過了一段疲憊、被人嫌惡的安寧生活,雖然被人說是殺人犯的兒子,也時常在想起母親時心痛得厲害,可終於能稍微擺脫父親的他,至今想起那段時光,依舊不覺得那麼糟糕。

可好景不長,他不知道為什麼,像父親這樣殺了人的,在監獄裡頭還能減刑,也是在後來他才瞭解到,原來在他小時候,套用的是什麼婚姻家暴的法律,和普通刑法不同,所以沒幾年,他的父親便成功從監獄裡“刑滿釋放。”

那時候的他才剛小學畢業,上了初中,找上門來的父親就像從前一樣自大、自以為是,還以為他能操控他的人生,甚至還打著主意要讓他像媽一樣,做個他的專屬提款機,供應他生活,他不同意,還跑到老師那大鬧了一頓,說要給他辦休學。

喻言澤看著玻璃後的人,沉默了一會,忽然又笑了,他說:“我曾經想要好好地珍惜我的生活,因為這是我媽拼了命為我爭取到的,我只有過得比誰都好,才能對得起我媽,可他不肯放過我,可他居然還敢上門,他怎麼敢?他怎麼能?”說到這的喻言澤聲音裡頭帶著一股令人聽了就不寒而慄的恨意,可聽在滕香玲心中,她卻不覺得恐懼。

她明白的,她明白這種恐懼,她曾經無數次在午夜夢回時想起父親,或是父親打電話上門來威脅母親的時候,她都恨不得拿一把刀,把他捅死了事。

而喻言澤似乎壓抑下了那股情緒,輕飄飄地便接著往下說。

他說他想過要殺了喻一浩,只是控制住了自己,因為他不想要讓媽媽失望,他忘不了小時候媽媽牽著他的手,親暱地告訴他,她和那個人是如何努力地把家裡的服裝店經營大的,媽媽說過,希望他未來成為一個好人、一個有用的人。

可他做不了好人了,雖然控制住自己殺人地慾望,他依舊控制不住自己幾乎要奔騰而出的恨意,他將喻一浩藏了起來,他用他的獎學金在河畔邊租了間小小的房子,把對方關了進去,當然,那時候的他很是膽戰心驚,總覺得會被人發現,可他卻漸漸地發現,他的父親,欺軟怕硬,他越是狠,他的父親越是不敢吭聲。

他幾乎每隔幾天就對父親動一次手,倒是不會打得太狠,只是每打一下,要求父親喊一句對不起,每次匆匆打個幾十下他便也離開,不會再多停留。

因為他害怕,他害怕自己心裡的魔鬼吞噬了自己。

喻言澤看著裡面,靜靜地說道:“其實你不來,我也是要告訴你這一切的。”

“為什麼?”滕香玲並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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