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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世界以痛吻你(一) (1) (2 / 4)

剛接兒子從幼兒園放學回家的原身,買了菜哼著歌帶喻言澤進了門,看到的卻是一地的狼藉和找不到錢神色瘋狂的丈夫,喻一浩一下沖到了原身身邊,用力把門關上,提著原身的領子就是要錢,原身自是不肯,甚至還憤怒地叱罵起了丈夫,她不明白家裡都成了這種樣子,怎麼丈夫還肯去賭呢?當然,她想憑借她說的這麼兩句話來說服丈夫,顯然是不可能的,她做的這些全都於事無補,只是讓喻一浩越來越瘋狂。

喻一浩從旁邊隨便摸了個衣架,直接對妻子動了手,原身只能努力地用手護住臉護住身體,死死咬著牙不肯說出錢在哪裡,因為她辛苦賺來的這些錢,是為了要給兒子上小學用的,她知道這些錢給了丈夫,一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她越是忍耐,喻一浩越是瘋狂,生生打折了兩根衣架。

被父親忽然暴起嚇傻了的喻言澤呆呆地站在旁邊,等到他終於從莫大的驚恐反應過來時,母親已經被打得遍體鱗傷,他壓著心中的恐懼飛速地跑到了父親那,小小的他一把抓住了父親的手,顫抖著聲音讓父親不要再碰媽媽,可瘋了魔的喻一浩哪會留情,他直接用力一甩,便把喻言澤輕飄飄地整個甩到了沙發背面,狠狠砸在沙發上頭的他,只是悶哼一聲便沒有發出聲音。

丟完兒子,他甚至連看都沒有去看一眼,繼續逼問著妻子錢在哪裡,發覺兒子沒有動靜的原身直接將藏錢的地方說出,等丈夫一鬆開手,便沖過去抱住了自己的兒子,等到喻言澤艱難醒來的時候,面前只有被打得無一處好的母親和亂七八糟又毫無人聲的家。

原身等到丈夫回來,僵坐在客廳沙發上,她做得筆直,試圖和丈夫談離婚,可已經迷了神的喻一浩怎麼會同意?在他看來,妻子就像是個會源源不斷供應錢款的提款機,他需要錢,怎麼會放提款機離開,喻一浩只是冷冷地笑了笑,告訴原身,除非他死,才會同意離婚。

那天晚上,原身看著呼呼大睡的丈夫看了許久,她收拾好了行李準備帶著兒子離開,卻在要出門的時候,聽到後頭丈夫幽幽的聲音:“你是不是忘了,你和言澤的戶口還在我這裡?”她一點一點地回過身,看到的卻是不知何時睜開眼,在那半笑不笑玩著戶口本的丈夫。

她在老家已經沒了親戚,嫁給喻一浩後自是落戶到了喻一浩家,而戶口本從來都在對方手裡看著,她可以包一收到外地工作,大不了就當沒這個家庭,可兒子呢?兒子還小,從不能不讀書、不生活吧?她艱難地問著丈夫到底要怎麼樣,可丈夫卻笑了,他只是冷漠地說著,要她好好地待在家裡,萬事配合,一切就好辦。

當原身緩緩地把行李放了回去的時候,她似乎有種預感,她的人生將會永遠地和這個房子綁在一起,事實也是如此。

但哪怕到此刻,她依舊沒有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永遠不要相信賭徒說出口的話。

喻一浩每天都要在那小賭館裡頭從早待到晚,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被子床鋪全都移到那,只有輸了錢才會罵罵咧咧地回家,那時候的他早就沒了曾經清清爽爽的小店主模樣,他鬍子拉碴,衣服帶著些味道,只有打算洗洗澡、休息休息才會回家,如果贏了錢,便會把回家的喻言澤拉到身邊,硬往他身上甩個幾塊錢,笑得酣暢淋漓說拿去玩,若是輸了錢,則直接對這對沒有反抗之力的妻兒動起了手。

原身和喻言澤身上漸漸地多了很多傷,原身開始迷茫,不知道自己為了兒子的戶口、求學讓這個孩子一起承受來自喻一浩的壓力是對是錯,她在糾結之間已經被喻一浩壓榨殆盡,喻一浩甚至連她放在兒子房間、用來存放一些鋼鏰的小存錢罐都要拿起來狠狠地砸在地上,把錢全都拿走,絲毫不管家中妻兒死活。

一直到有一天晚上,輸了錢的喻一浩紅著眼回了家,那時原身正在家中給喻言澤念著童話哄他睡覺,那扇破舊的木板門直接被喻一浩一把踢開,他身上還帶著幾分酒味,直接沖了過來,抽下皮帶,對著兩人便打,一直到醉醺醺的他打得夠了癮,他才分外放鬆地回房間睡起了大覺。

原身看著在自己身下白著臉發抖連說話都說不出的兒子,終於狠下心來,她抱著兒子直接上了警局報了警,她知道去警察局告自己的丈夫說出去不好聽,也不像話,可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再這樣過下去了,可她沒想到的是,由於這晚喻一浩打人沒狠下手,經過檢驗,她身上的只是輕微傷,派出所的警察只能把喻一浩關上12天,無法立案,無法判刑。

原身沒什麼文化,如果不是因為丈夫這檔子事,甚至連警察局都沒有去過,她抱著孩子回家,滿心地覺得丈夫在那會受一番教訓,只要受過教訓就好了,可她卻為她的再一次“天真”付出了代價。

那天晚上,她接完兒子回家休息,便到裁縫店裡頭去拿這幾天的任務,她匆匆去打算匆匆回來,可卻沒想到丈夫竟是今天從拘留所出來,在找以前的老鄉又去小賭館賭了幾把後,他贏了點錢,喝得醉醺醺地便回了家,而他回家首先找到的便是偷偷藏在櫃子裡頭的兒子,他一把將兒子從衣櫃裡頭抓了出來,絲毫不留情面地打了起來,還沒打幾下,真正要他看不過眼,手癢癢的人便出現了。

原身抱著東西剛到了家樓下,不知為何只覺得心髒跳動飛快,不安的她加快了步伐,才剛到家門口,便發現了半掩著的門,耳畔邊已經迴旋起裡面隱隱約約傳出的男孩哭嚎聲,她當即明白發生了什麼,驚恐地闖了進去,發覺果真是丈夫在對兒子動手,她死死地護在兒子身前,卻不知道這回丈夫在拘留所裡受了苦頭,是發自內心地打算來給她一點顏色看看。

酒能壯人但,平日打妻子時,喻一浩多少還怕把妻子打出問題了,畢竟若是原身受傷不能上班,他的賭資要從哪裡來?他可不是傻子,他知道分寸,可喝醉酒了的他,哪裡還知道什麼狗屁分寸。

他醉醺醺的去了廚房,拿了菜刀便回來,開始他只是想嚇唬嚇唬這個臭女人,居然敢報警把他抓進去,可越想他越氣,甚至決心給他一點顏色看看,尤其是當他拿刀子時,原身抱著兒子試圖往外跑,更是徹底地激怒了他,他終於是控制不住的手起刀落,直接給了原身一刀,這片猩紅終於驚醒了他,他似乎忽然醒了酒,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情,頭也不回地往外跑,一去不複返。

等到丈夫離開後,由於出血過多已經休克,喻言澤發覺媽媽似乎不對勁,從媽媽身子下頭爬出來的他,看到的是一片幾乎沒有盡頭的血,他害怕極了,踉踉蹌蹌地從媽媽身上摸了手機,一把血的他打了120又打了110,可等到救護車到的時候,他的媽媽人已經沒了,在那個晚上,喻言澤失去了母親,也親手叫來警察,把父親送進了監獄。

由於家暴致人死亡,喻一浩被判了六年,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喻言澤心中全是恨意,他不明白為什麼媽媽沒了,爸爸卻只需要進監獄六年就進來,可年幼的他終究是無能為力,只能接受這個事實。

由於沒有監護人,喻言澤被警方安排著到了居委會代為監護,他就像個皮球一樣被踢來踢去,像是個野孩子一樣艱難地長大,不管再苦再難他也沒有倒下,他知道他的這條命是媽媽換來的。

而在他爸爸進入監獄的那一年,滕香玲的母親終於向丈夫提了離婚,向來溫順的她,在推門看到住在對門原身一家發生的慘劇時,她終於明白她的妄想是錯的,這不僅僅是家暴,這是把殺自己的刀子遞到了別人的身上,看著年幼的女兒,她堅定地向丈夫提出了要求,而後帶著女兒徹底搬離了這,到了異常遙遠的城市居住。

輾輾轉轉,在十來年過後,已經成年的兩人都事業有成,滕香玲和喻言澤都開了屬於自己的公司,在行業裡也很有一些成績,兩人由於公司合作重新遇到彼此,一聽到對方的名字,過往的回憶便全都湧入腦中,兩人雖然在年幼時沒有過多的交流,可彼此之間都知道互相最狼狽的過去,他們坐在辦公室裡,聊了一下午,說到了這些年間的種種。

和在母親地照顧下過得還算可以滕香玲不同,喻言澤的生活異常艱難,他一路都是靠人資助或是助學貸款,只是他夠狠、也夠拼,雖然過得苦了一些,也總有苦盡甘來的一天,靠著自己白手起家,引了幾個股東,成立了這家現在看來還挺大的公司。

可在滕香玲猶豫地問起喻言澤的父親時,他只愣了愣,頗為釋然地說,當初父親從牢裡出來估計找不到他,他也沒打算去找,最後沒有再遇到對方,聽了這理由的滕香玲覺得倒是很像是她記憶中模模糊糊的無情喻一浩人設,便也沒多問,只是繼續地談起小時候的事情。

擁有同樣經歷的兩人,似乎更加能體會彼此之間的那些傷痕痛苦,他們互相安撫著彼此,一天一天地走到了一起,甚至決定步入婚姻的殿堂,滕香玲的母親對於喻言澤的經歷很是同情,知道對方是好孩子,沒有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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