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莫言總是早出晚歸,胡黎獨自在殿中無聊的很,便常常跑去偏殿,倒是叫她翻出了一個手劄,裡頭沒署名,胡黎猜測許是魔尊焚祭或是他夫人的。
盡管隨意妄動他們的東西不大道德,尤其偷看人家的日記本,但胡黎忍不住好奇,仍是開啟看了,才知道,原來是塗山箏的手劄。
裡頭大致交代了兩人的相遇相知相愛又相離的故事始末。
原來魔尊焚祭曾偷偷潛入仙界,不巧遇上了塗山箏偷跑出青丘,兩人如同幹柴遇上烈火,很快便愛的難舍難分,盡管知曉了焚祭的身份,塗山箏仍舊是義無反顧地隨焚祭回了魔界。
彼時她隱藏了自己青丘帝姬的身份,兩人曾度過了最為幸福美滿的一段時日,哪怕後來她的身份被揭露,焚祭仍舊力排眾議護著塗山箏。
焚祭有野心,他瞞著塗山箏攻打仙界,一開始勢頭很猛,一路高歌猛進,險些要攻破仙界的最終防線,但最後卻被逼圍困在殷墟。
攻打仙界那會,塗山箏已經有孕,她先時被蒙在鼓裡,等她發現了些許端倪時,焚祭已經被圍困在殷墟了,她決意去殷墟勸和,一面是自己的丈夫,一面是自己的家人,她不願看到兩者你死我活,於是便挺著孕肚去了殷墟。
後面的故事,手劄便沒了記錄,但胡黎推測,大致是塗山箏前去殷墟勸和,中間應是出現了什麼事故,導致塗山箏香消玉殞,而焚祭則被廢除了修為,囚禁於殷墟。
至於他們那個孩子,許是未曾出生就連同母親一起隕滅了。
看到這,胡黎心中慼慼然。
如果,當初焚祭不曾攻打仙界,此時他們的孩子應當已經平安降生了,一家三口只怕日子過得相當美滿吧。
胡黎只覺心口堵得慌,她此時也忘了十大長老帶來的威脅,孤身一人出了門,想要透透氣。
雖十大長老對胡黎是除之而後快,但一隻寵物不值得他們日夜蹲守在魔尊寢殿外伺機報複,也怪胡黎運氣不好,恰逢幾大長老從外頭回來,兩方可巧撞見了,那長老們一點沒客氣,上來就對胡黎下了死手,若不是莫言趕來及時,只怕胡黎真要命喪當時了。
雖被救下,但胡黎這回當真傷的不輕,初時醒著便嘔了幾口血,後面便昏睡不醒了。
莫言不得以給胡黎灌輸了些魔力,他不曉得胡黎可受得住,他的魔力著實霸道了些。
但瞧著胡黎這半死不活的樣子,也只得死馬當活馬醫。
只是灌下去的魔力如同泥牛入海,半點動靜也沒,莫言唯恐胡黎受不住,也不敢再灌魔力下去了,他看著胡黎昏睡的模樣,隱隱猜到了些什麼,便著人好生照料著,他卻去了一趟千堯山。
那裡是胡黎最初出現的地方,或許會有些助她醒來的線索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是胡黎的身世,以及胡黎終於要化形了
後面我會加快節奏,這是我第一次嘗試在網上連載的玄幻文,節奏把握的不好,配角也太搶戲了,寫到這裡,資料不是很好,我也想盡快結束掉。
☆、身世大白
“不好!我怕是要提早生産了!”
“夫人,此處簡陋,如何能教您在此生産?”
“這孩子卻等不及要出世了,先找處穩妥的地方,先將孩子生下來再說。”
“是,夫人!”
胡黎混沌中聽到如此一段對話,心中不免疑竇叢生:
聽這對話,像是那夫人要生産了,可魔宮中哪來的孕婦呢?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便見一名雍容打扮的婦人形容狼狽挺著高聳的腹部,躺在一灘雜亂的稻草上,口中啊啊痛喊著,奮力生産,而一旁做僕人打扮的女子則用力抓著婦人的手,勸慰鼓勵的話不停地從她口中蹦出。
“你們可需要幫助?”胡黎見狀忍不住出聲,但奇怪的是那主僕二人卻好似聽不到她說話似的,壓根就不搭理她。
胡黎以為是兩人慌亂中聽不到自己的聲音,於是便走至婦人身旁,又將方才的話重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