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諮詢公司？”
“溫嘉言，你要落地成盒了。”
飛機一落地，溫嘉言就接到了溫嘉爾的訊息，一頭霧水又接到莫青青咋咋呼呼的電話，讓她帶著墨鏡和地下黨人士一樣偷偷摸摸地出機場。終於上了車，駕駛座上的莫青青轉身過來，雙膝跪在座椅上，一把就捉住了她的手，激動地說：“嘉言姐，原來你離我這麼近！”
溫嘉言不明所以：“到底怎麼了？”
莫青青開啟微博熱搜榜遞了過來：“嘉言姐，你火了。”
她坐在副駕駛座上，哭笑不得地看著自己的名字和秦越一起掛在熱搜榜首位。順位往下，伸手點了點第二個熱搜“秦越女友 酒店諮詢”，問道：“這個又是怎麼回事？”
說到這個，莫青青眉頭一下皺起來，把熱搜榜往下一拖，點了點另外一個熱搜“恩比克酒店諮詢”，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是誰在搞我們公司。薇薇安和楊利在酒店開房的事情被楊夫人知道了，她直接飛過來捉姦，事情鬧得不小，一下就上了熱搜，速度賊快，前面都上了前五。現在薇薇安已經停職處理了，周老大帶著公關部正在瘋狂加班。嘉言姐你又不走運，恰好趕上這事，你和秦越的照片被爆出來，然後網上又有人爆出你是恩比克公司的。結果有些人就一竿子打死一船人，把你也當成薇薇安那種人了！”
莫青青說得義憤填膺，說完還忍不出猛捶方向盤：“嘉言姐，我是絕對支援你和小越在一起的，你那麼優秀！不過網上還是有好多不理智的粉絲，加上小越也好多黑，你現在還是避避風頭，茍一段時間吧。周老大也說放你年假，也讓公司把網上風評控制住。”
溫嘉言沒有回答，她翻著微博上的評價，如今自己風評如此，網上言論多麼骯髒也不稀奇。
莫青青也看到了，忙抽回手機：“嘉言姐，你別看了，隔著網路他們都不瞭解事實的真相，評論也都是……”
“還行，這條就誇我長得好看，靠臉做諮詢也得臉好看不是？”溫嘉言心態還好，網路風言風語又不能讓她少簽一個合同，畢竟她在行業能夠立足並不是靠臉也不是靠網路上的名聲。她只是在想，薇薇安這件事情熱度來得太快，即使這事有一定的社會性，可諮詢行業並不是一個廣為人知的行業，如此高的熱度還又湊巧撞上自己和秦越，實在奇怪。
不過眼下不是奇怪這件事的時候。
“開車吧。”溫嘉言把手機還給莫青青，低頭開啟了訊息爆滿的微信，在聯系列表裡找出周選青。
“好嘞~”莫青青發動車子：“送你回家。”
“不用，我們去乾華酒店。”
“啊？”
溫嘉言晃了晃微信介面：“去找楊夫人。”
按照周選青的情報，溫嘉言在乾華酒店成功堵到了楊夫人，在電梯門合上的最後一秒，她躋身進去，並且利落地按上關門鍵。電梯大門合上，載著她和楊夫人一路上升。
“溫小姐，此時還敢找上門來？”楊夫人先開口，她穿了一身黑裙，面色冷淡，聲音像冰塊般又冷又硬。
“楊夫人未嫁前也曾主持過利津，與我有過一面之緣。我和周選青在圈中名聲如何，您想必比網友更清楚些。”溫嘉言仍是不疾不徐地說著：“楊先生的事情，我很抱歉，也對利津聲譽受損感到遺憾。恩比克與利津深入接觸已經一段時間，我這次來，是代表公司，為挽回利津損失，盡一點力。”
陸朝雲第一次正視面前的女人，很漂亮，也非常特別。她並不是這樁醜聞中真正應該受過的人，如今卻擔著最多的汙言穢語，但她現在站在這裡，背脊筆挺，眼波清淩又鎮定。
“溫小姐，你知道我剛剛在酒店一樓的茶餐廳見了離婚律師嗎？”陸朝雲問她。
然後便見到溫嘉言微微笑了一下，稍微加快了一點語速，卻也很堅定地說：“如果您做了決定，我會建議立即發布離婚宣告，恩比克會做出一個營銷方案把您作為新時代獨立女性敢愛敢恨的形象推出去，一是蓋過醜聞，二是為新款雞尾酒造勢，開啟都市女性市場。”
話音剛落，電梯也到了，陸朝雲先一步走出去：“溫小姐，我給你十分鐘時間做簡報。”
溫嘉言足足在乾華待了兩個小時，出來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一上車莫青青就控制不住地蹦了起來：“嘉言姐，你牛！我們竟然這樣還能拿下利津的合約，回去我真是得砍塊板把你供起來。”
“行啊供花果，小心開車。”溫嘉言一面應著激動的莫青青，一面一一回複發來慰問的親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