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賀這個鬼精，訊息還真是靈通。
“不要擔心，即使陳賀加入，即使這樣在利津的案子上我們還是遠遠領先他們。”溫嘉言揉了揉眉心，嚴正要求莫青青回去：“薇薇安今晚能不能下來，你都別管，更不要上去摻和，現在就打車回家。”
“可是、萬一，萬一楊利被說服了——”
“萬一這樣，責任在我。你們已經做了所有能做的努力。現在聽我的，回家去，到了給我發個資訊報平安。”
溫嘉言收到莫青青的保證才結束通話。雖然剛剛那麼安慰莫青青，但她心知這個案子六成可能是拿不下。嘆了一口氣，她輕手輕腳走回病房，發現秦越按亮了床頭的那盞小燈。
“吵醒你了？”溫嘉言走到床邊準備關燈：“睡吧。”
秦越搖搖頭，從被子下拉住她的手：“你過來耽誤工作了？”
“唔……”溫嘉言俯身過去，藉著燈光看住人，眼睛亮閃閃的，嘴角抿著一個小梨渦：“幸災樂禍什麼？”
“高興，我比工作重要。”秦越嘴角幹脆揚起來，坦率承認。
溫嘉言伸出手指用力戳了一下那個梨渦：“睡吧，晚安。”
既然秦越沒有大礙，次日上午溫嘉言就打算返程，離開的時候正好遇到鐘瑤在門口擋著徐夢雨。溫嘉言知道她，雖然日常只翻來覆去看那幾部老港片，但是在溫嘉爾的不斷科普下，也知道這一位是和秦越連續合作兩部戲的當紅小花旦。
還知道這是秦越的緋聞物件。
溫嘉言和徐夢雨眼神有一剎的交彙，然後她沖鐘瑤打了招呼，便要離開。卻不想徐夢雨橫插一步過來：“這位小姐，是秦越的女朋友吧？”
她被攔住去路，只好頷首打招呼：“徐小姐。”
“我是來和秦越道謝的，這一次要不是他奮不顧身地來救我，現在躺在床上的就是我了。我真的是、特別感謝他，那時候大家都不知道怎麼辦了，他就直接沖了過來——”
溫嘉言比徐夢雨高了半個頭，居高臨下地看著當紅小花垂淚追憶還順帶雙腮泛紅，頗有些能夠理解小花火起來的緣故，演技不錯。可惜她趕飛機，沒時間多欣賞，只好開口打斷：“不客氣。”
徐夢雨愣了一下，梨花帶雨地抬起頭來：“你說什麼？”
“徐小姐十分感激我的男朋友救了你，他向來見義勇為，不用客氣。”溫嘉言重複解釋一遍，又道：“我趕時間，先走一步。”
說罷便繞開人離開。
徐夢雨愣在原地，自己那一番話句句提及秦越不顧安全相救，可就好像一拳打進棉花裡，那女人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一句“不用客氣”就四兩撥千斤，反讓她像個唱獨角戲的笑話。
這個女人……
徐夢雨攥緊了拳心，側目看向一旁的鐘瑤：“秦越的女朋友好厲害。”
鐘瑤正望著人去廊空的走道出神，被喊了一聲才看過來，哦了一聲又咬唇垂下臉去，低聲道：“是啊，她……是很厲害。”
徐夢雨看著她這神情，挑起了眉毛，拉著人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你是秦越的妹妹，一定知道這女人什麼來頭了？”
鐘瑤被問得猛然抬起頭來，看了徐夢雨好一會，才回答道：“她叫溫嘉言，是秦越哥哥的鄰居，比他整整大了五歲。她不是圈內人，在一家諮詢公司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