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瑤臉都紅透了,垂下頭,半天才“嗯”了一句。
秦越言出必行,第二日再來就帶人將自己的東西全部打包帶走了,惹得周奇明又大發怒火。但那並沒有阻止什麼,秦越讓助理送父親和繼母去了機場,自己也從房子裡搬了出去。鐘瑤唯一慶幸的,就是他仍舊履行之前的承諾,安排她進了公司實習。
她和秦越、陳明說自己年紀小、不懂事,一個人在h市又害怕,所以不想在公司裡,想要實習秦越的助理,可以跟著一起進組。“我從來沒有見過人拍戲,特別特別好奇,想去片場看一看。”
陳明跟秦越說放她一個小丫頭片子在公司,指不定被有心人利用,不如帶去片場。
秦越也點頭了。
於是,秦越出發去影視城的那天,鐘瑤也一起跟著去了。
在候機室裡,鐘瑤上半身縮在一起使力擰著礦泉水瓶,努力兩次後期期艾艾地走到了秦越:“小越哥哥,你能幫我擰一下瓶蓋嗎?我手上沒力氣。”
秦越沒有反應。他進了候機室反而帶了帽子口罩墨鏡,掩得結結實實,而且一直低頭捧著手機。他全身貫注,沒有在意周遭,鐘瑤就大膽地往手機上瞥了兩眼,聊天物件是“嘉言姐”。
微信上的秦越和她往日認識的完全不一樣,會撒嬌一樣地抱怨兩人聚少離多,還會發表情。
鐘瑤一下看入神,還是旁邊的陳明拉了她一把,拿走了手裡的礦泉水:“明哥手裡有力,給你擰。”
溫嘉言這邊收到秦越的撒嬌抱怨三連的時候正在高鐵站準備檢票,本來她按計劃昨日就該回去,能見上秦越,今天還能給他來送機。可楊利又決定向她提供更多利津酒業的資料,臨時開了一個會議,就把歸期給耽擱了。
“你說好要回來送我的。”
“我昨晚自己一個人睡。”
“見不到你,不想進組。”
溫嘉言想要伸手穿過螢幕去揉一下秦越的腦袋。
來送她的楊利在一旁看了問道:“jennifer,看什麼這麼開心?”
“沒什麼。”溫嘉言收起手機:“楊總真是客氣,實在不必麻煩特地來車站送我。”
楊利聞言抬了抬手:“jennifer,這幾天我們相處融洽,你不僅是我的合作夥伴,還是我的朋友。這是應該的。”
jennifer是她進公司隨意起的英文名字,往常很少用到,她也並不是很習慣。楊利一次談到這個以後,就只這樣一口一個“jennifer”地喊了,溫嘉言不便和客戶糾纏一個稱呼,就只好保持微笑了。
“時間不早了,那麼我們就先告辭。期待和您下次的見面合作”溫嘉言看了下腕錶,先提出告別。
“那麼jennifer,下次再見。”
告別楊利,溫嘉言上車後再看手機,秦越不知道什麼時候默默地把自己的抱怨撤回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新訊息。
“我準備了一份驚喜在家裡。”
☆、戀愛光波
溫嘉爾曾經形容她,長得清風冷月,審美卻很春晚。這話用來說秦越也合適,長得光風霽月,審美十分直男。
溫嘉言一到家,推開門就看到了玄關到臥室浩浩蕩蕩擺了一地的永生玫瑰。紅粉藍白,十分燦爛。只是她還從沒見過鋪滿地的永生玫瑰,猶豫半天才覺得只有“浩浩蕩蕩”這樣的詞適合。
“浩浩蕩蕩怎麼了?”視訊通話那邊是溫嘉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