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和他粉絲學的吧,別人家應援的時候都是一個個花籃送去,這廝粉絲向來都是一面一面花牆搬去的。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驚喜,哪個女人不喜歡花呢。
溫嘉言從遍地玫瑰裡回到臥室,一邊聽妹妹在那邊嘰嘰喳喳,一邊發現自家裡除了鮮花還多了很多其他的東西。灰藍色的枕套,a4列印的劇本,椅子上掛著的一條領帶。
可能驚喜不止是花。
她走到衣帽間去一掃,連衣裙後多出了一列的男士襯衣外套西褲。難怪要擺這麼多花了,先斬後奏當然是要獻花討好,溫嘉言看著深藍的襯衣失笑。
手機那頭的溫嘉言看見了一角男士西褲,哇哇地叫起來:“秦小越不得了啊,都登堂入室了,難怪送你一地的花。”
“送花?什麼送花?”那邊的溫媽只聽到後半句,從客廳一路湊到手機螢幕前面來問。
溫嘉言退出衣帽間,溫媽就瞧見了床上那盒三十六朵嫣紅的永生玫瑰:“乖~你是不是談戀愛啦?”聲音都激動地高了八度:“h市人啊?多大啊?做什麼的?你們談多久啦,對你好不好?”
一疊聲的問題就遞了過來,溫嘉言坐到床上,抬手撥弄了一下花瓣,回答媽媽說:“是b市人,剛剛談一會,對我很好。他最近忙,等過了這段時間,我帶回去見您。”
“好好好。”溫媽笑得合不攏嘴,得了保證也不多問,滿臉春風地去抱外孫了。
溫嘉爾拿回手機,眼珠子圓圓瞪著:“你沒哄媽吧?”
“沒有啊。”
“你認真的?”
“我一直都認真的。”
“……”溫嘉爾失語好一會,才出聲道:“秦越真是可以了,這回是真的登堂入室啊。”
溫嘉言笑一笑,威脅妹妹:“這回你別通風報信給他啊。”
“啊?幹嘛不讓我做報喜的小天使。”
“驚喜啊。”溫嘉言看一眼衣帽間,輕輕笑了一下。
溫嘉爾從小在姐姐淫威下長大,下意識豎起毛來,做了一個閉嘴的動作:“得令。”
此時已經紮根影視城拍戲的秦越還並不知道自己已經登堂入室了,而且下了戲一直保持著不高興的狀態。他本來五官便生得冷厲一些,肅著臉更像冰雕出來的,連一直試圖往上湊的莫奇都縮了回來。
只有徐夢雨還勇往直前。
在圈中閱人無數的陳明都說這位憑著厚臉皮的沖勁也能火了。
秦越這幾年是往實力演員轉型了,但總歸偶像出身,底子厚,粉絲多路人緣好熱度賊高。能和他捱上邊,別的先不說,這個月的熱搜費都不用自己掏了。所以徐夢雨打從進組以後,就鍥而不捨地向秦越示好。
這不,天氣漸熱,徐夢雨天天下午都帶著冰鎮水果、酸梅汁過來,眼下就捧了一杯碧沉沉的綠豆湯來:“秦越,喝點綠豆湯,我自己煮的。”
組裡排的上名號的演員人手一份,隔壁小椅子上坐著的黃又仁也捧著一碗,一邊喝一邊豎大拇指:“夢雨這湯自己在房間裡煮的吧,下午來之前就聽我媳婦說你煮了一上午。秦越啊,你瞧瞧這姑娘的賢惠,我是沒福,媳婦來探班吧,我還得伺候她老人家。”
徐夢雨對秦越好,處處都做到表面,劇組裡無人不知,閑暇也都拿著個打趣。如今黃又仁話裡話外一說,她就垂頭害羞地笑了,手上的杯子往秦越這邊一遞,杯壁上還掛著冰珠,看著就沁涼:“你喝一點吧,解暑。天氣熱,看你臉色不好,肯定是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