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爸一路跟過來:“乖,你要去幹嘛,外面下著雪。”
“給溫嘉爾的蛋糕落車上了,去拿一下。就回來。”溫嘉言說完就拎著手機匆匆下來。
“誒別穿拖鞋,外面雪大!”溫爸搭著門一路叫也沒把人叫回來。
溫爸擔心得很,叉著手就等在樓道口。藥店就在小區門口,幾分鐘他就等到溫嘉言回來了:“都和你說別穿拖鞋了吧,傘也沒撐,你看看腳濕的,頭發也濕的。”
溫嘉言站在那裡乖乖地讓溫爸抹去頭上的雪花。
“趕緊回去,給你煮姜湯。”
溫爸正要把人推回家門,她捏著藥袋就站住了。
“怎麼啦?”溫爸不解。
溫嘉言頓了頓,把藥袋往溫爸懷裡一塞,反手把他推到秦越門前:“爸,秦越發燒了,他家裡沒人你去看看吧。”
“發燒啊,行,爸去看看他,你趕緊回去換衣服。”
溫嘉言看著溫爸進了秦越家,自己這才被溫媽一把拉了回去:“哦喲,你看看你去一下,這個樣子是要感冒哦,趕緊去洗澡,熱水燒好的。”
“姐,我的紅絲絨呢?”溫嘉爾舉著碗跟在背後八卦:“秦越發燒啦?”
溫嘉言被推進衛生間,一邊沖著熱水一邊聽門外溫媽和溫嘉爾聊天:“造孽哦,這個時候老周和那個肯定沒來照顧他了。”“秦越特地回來參加周叔的婚禮吧。”“應該是了。那個急哄哄地催老周哦,病都沒好全就趕在這週末。”“秦越也不住新房子那邊。”
……
熱水沖下來,衛生間內一下子就霧氣氤氳,她在裡面聽到溫媽長嘆了一句:“小秦不容易啊。”
嘴唇有些發腫,溫嘉言站在霧氣裡,被冒犯的怒氣找不到出口又散去,忽然之間倒有一些無奈。熱汽在瓷磚上凝成水珠又滴下來,她忽然有些對自己生起氣來,拿著沐浴露瓶子撒氣,狠狠地按了幾泵。
溫嘉言當晚也感冒了,還好不嚴重,穿得厚一些也繼續上班了。她藉口要加班趕方案,連續三天都待在公司附近的公寓沒有回家,溫爸溫媽的意見都快從手機那頭滿出來,不過還好,現代社會上班族的世界裡,沒有感冒就能請的病假,她很輕松就混過去。
的確只是小感冒,不過是有些鼻塞,倒是引來黃鼠狼獻殷勤。隔壁組的組長陳賀一連三天親自給她送咖啡,穿著dg的印花襯衫,花蝴蝶一樣的來:“熱美式,不加糖,雙份奶,對不對?”又花蝴蝶一樣飄走。
周選青踱步過來,撐著桌邊眼看著他飄回自己的辦公室,冷著臉四平八穩地唱:“你在播弄這穿線遊戲,跟他結束他與她再一起。”
“友軍,別開腔。”溫嘉言是習慣了,身邊的實習小妹差點笑出豬叫。
周選青收了聲,正經說道:“陳賀想把你挖過去。”
“所以選擇了色誘?”溫嘉言低聲笑了一下:“什麼樣的人帶什麼樣的手下。”
“謝謝你誇我優秀。”周選青大言不慚,又繼續說著內情:“h市分公司的陸總下個月調任,總部打算派我和陳賀帶兩個組過去。”
溫嘉言揚了揚眉毛:“誰頂陸總位置?”
“競爭上崗。”周選青借花獻佛地拆了咖啡的包裝袋遞給她:“你跟不跟我去h市,如果我上了,我會推薦你為高階合夥人,讓你單獨帶組。”
溫嘉言沒有立刻應下,她敲敲鍵盤,退出頁面關機:“那太遠了,先給點眼前的吧。我感冒了,想請半天病假,說來今天本來就是週日。”
“你現在都快好了。前兩天就完全不吭聲,難不成我在外面的代稱是周扒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