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家寶不是給兒媳婦的嗎?”杜澤山眯著眼睛看她。那塊玉不是特別值錢,但雕工很精細。
“那你要做兒媳婦嗎?”梁洛心笑了笑,伸手環住了杜澤山的腰。
“這才一個晚上不見就想我想成這樣了。”他想換個坐姿,這樣擰著抱有點不舒服,但梁洛心卻收緊了手臂,“別動,讓我抱一會兒。”
“我不動,那你動一動行嗎,這樣我腰要擰著了。”他抬手撐了一下身子坐起來,梁洛心順勢把一條腿半跪在坐椅上,抱著他的肩把臉埋在了他的頸窩裡。
“你要是捨不得你爸媽,就再住兩天。”他揉了揉她的頭發,梁洛心的頭發一直都很軟,揉起來很舒服,他在手指頭上繞了兩圈,“反正我也不急著回去。”
她慢慢地搖了搖頭,好半天才鬆了手:“走吧。”
“我快被你勒窒息了。”杜澤山扯了扯領帶,笑了笑跟司機說開車,梁洛心半歪在他身上,手指時不時地撥弄一下手腕上的那塊玉,心就跟著一顫一顫的。
“洛心,”杜澤山低頭親了一下她額頭,“以後我們也那樣好不好?”
“嗯?”她直了直身子看他,“哪樣?”
“也像你爸媽那樣。”杜澤山捏了捏她的手,“住一塊兒,一起睡一起吃,然後生個漂亮的孩子,看著孩子長大,再一起變老,再看著孩子找個男朋友或者女朋友,時不時回來看看我們。”
“那孩子要不漂亮就不要了嗎?”
“這不是重點。”他捏了捏梁洛心的下巴,“你就不能好好聽我說話嗎?”
“好。”她握著他的手指頭輕輕地咬了一下,“我們一起。”
“跟誰學的,小狗似的。”
“閆曉楠。”
車子開到酒店的時候她都快睡著了,昨天跟閆曉楠聊了一宿沒睡好,這會兒困得不行,杜澤山推了推她,她才醒過來,揉了揉眼睛看窗外,陽光有點刺眼。
不知道是睡迷糊了還是陽光有點猛,一下子有點暈。
“累了回房再睡吧。”杜澤山先下了車,抬手把她也拉出來。
她站在陽光下一陣眩暈,抬手想要抓一下車門沒抓住,抓到了杜澤山的手臂。
“怎麼了?”杜澤山猛地收緊手臂,她想說沒事就是有點暈,眼前卻一陣金星亂閃,身體不受控制地往下沉了下去。
“洛心!……三哥!”
杜澤山猛地攔腰抱住了梁洛心下沉的身體,蘇孝全才剛下車,聽見這一聲忙轉過身來,看到杜澤山懷裡摟著梁洛心,臉都白了,聲音發抖地喊了一聲:“給鄭凱志打電話!”
她這不是第一次昏倒了。
前幾次發作都只是有點眼暈,只有一次比較嚴重,但扶著傢俱最後只是跪下了,當時在場的杜澤山嚇得不輕。問過她是怎麼了,她只說有點累,也到醫院去檢查過,但是沒有任何結果。
杜澤山不放心,還是把鄭凱志找了回來。
杜澤山現在有點懊惱,明知道她身體不好卻還是堅持讓她舟車勞頓地回了一趟上海。現在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這不是在家裡發作,不然真不知道能把梁家二老嚇成什麼樣。
他用力地捏了捏手指,在指關節上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