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八百萬天神!
感謝耶和華!
感謝最最最最好的您!
那需要在無法寫信的地方呆幾天,因此,請您等等我,少許地等等我。待歸來時,我一定將那句話親口說給您聽。然後送上玫瑰,還有要發給叔叔們的請帖。
請您與我共同想想該在上面寫些什麼。
日和”
毫無疑問,這是一封承載了愛意的絕筆。
彷彿隨春天逝去那般,當夏蟬催得一樹繁花凋零,豐子小姐的愛情便也如落櫻般飛散了。
她一定知道小日和與角島的櫻花共同埋葬在火中——是的,自讀完這封信,我便可以斷言,促使豐子小姐發病的絕不是被拋棄,而是愛人死亡的真相。
如若不然,為何她不恨小日和,而要去報複毫無關聯的畫家呢?
我想,被少年稱作貴人、同時為豐子小姐所憎惡的畫家,多半正是藤原公館中悽慘死去的那一位。
但這真相又是誰告知了她?
我再次向賬房確認四月十五日前後豐子小姐的行蹤。這一次,他彷彿突然想到了什麼,遲疑片刻才說,那日傍晚有人向東家寄錢。
“之前也有這樣的事,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人託學生來送錢。東家發病前已收到過幾次,以為是熟人吧,我便沒放在心上。現在想想,確實是在那之後,東家嘟囔著拿出懷裡的信在燈下看了一會兒,才變得不對勁的。”
“他們有說什麼嗎?”
“只是討論了一下宗教信仰,學生說不信這些,就結束了。”
“這樣……裝錢的信封您可還留著?”
“沒有信封,是直接由學生送來的,裝在錢袋裡。”
“直接讓學生送?——錢的金額大嗎。”
“一次幾元或者十幾元,算不上多、也不少。東家一直資助堺界那邊的孤兒院,常有寫信感謝的,所以我以為是以前施恩的小子們來還人情了,便沒太留心這事——怎麼,難道那些人和什麼事件有關嗎?”
“不,只是順便一問。關於那學生,您有了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