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嗯。阿、阿民,您知道三個月前發生過什麼怪事嗎?”
“怪事?”
“對,不同尋常的那種。”
“喔……火災之前的話,好像花五菱那邊有士族打架,為了爭搶阿香小姐,還上了紅色小報呢。據說記者再晚阻止一些就要傷了路人,是挺少見的事情——不過放在咱這兒就正常啦。別說打架,那幫醉鬼就算鬧出流血事件也不稀罕。”
那件事,我亦略有耳聞。險些受傷的路人是學校前輩,見報正是火災前幾天。不過,我實在想不到它與案件的聯系。
“還有其他事嗎?奇怪的人也行——木下先生除外。”
“噢噢!怪人、就是之前對您說的河谷屋那位,倒確實從三個月前就不太對了。”
“怎麼說?”
“三月初的時候吧,她突然對人說‘小日和’要出人頭地,買菜特別大方,有時差的少就不要找零。可後來不知怎的又瘋了,見到畫家就砍。”
“小日和?”
“不曉得是誰哩!好久之前就聽她講,撿到了‘小日和’,我們一直以為是阿貓阿狗,後來才知道是人。”
我不禁陷入沉思。
這位小日和,或許、不,應當說一定和案件有關。
從認定木下是藤原老爺那一刻起,我便在想,那具充當了他屍體的人會是誰呢?
一個矮小的老頭辨識度極高,因而火災現場一定有著與他體型相似的屍體,所以警方才會錯認。
這也就意味著島上存在一位沒被記錄在案的受害者。
神秘的小日和——聽名字就像是個年輕人,或許年紀還沒有我大。只有這樣如浮萍般的孩子在死後才會將藤原老爺替代,並且短時間內不會被警方發覺異常。
不,不僅是短時間。如果無人為他申訴,可能終其一生,這位少年都只能掩埋於藤原公館大火之下,作為藤原老爺的替身永遠神隱下去。
想到這裡,我不禁毛骨悚然。
禁錮了一期先生的枷鎖,會和少年的失蹤有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