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一陣一陣的清新的『藥』草香,窗外天『色』早已昏暗下來,一陣一陣的清涼風吹進來。
柔嘉靠在一旁,臉上還敷著『藥』膏,問道:“章先生那邊怎麼樣了?”
“我適才已經去看過了,膝蓋骨青了一大塊,好在沒有傷到骨頭。”芍『藥』說道,端了涼茶過來,“姑娘……你明知道說那些話會氣到那位,又何必招惹他。”
“不是我招惹他,是他招惹我。”柔嘉反駁道,終歸是紈絝子弟,便是淪落到了這個地步,依然改不掉當初的那些驕奢的習慣。
雨杏在一旁收拾今日買的東西,疑道:“姑娘歷來聰明,難道不知你這麼說,只會惹他生氣,定會有其它的辦法解決的。”
柔嘉握著茶碗的手微微一顫,纖長的蔥白手指在杯沿緩緩移動,是啊!她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當時只要她稍微說一句好話,就不會有現在場景,還白白的捱了這一巴掌。“憑什麼,天下人都要遷就他。”柔嘉聲音極小的說道。
雨杏笑著說道:“這還不是姑娘說的嗎?他日後可是有尊貴身份的人。萬事還是順著他的好。”她一副奇怪的模樣去瞧柔嘉,這不是她自己說的話嗎?
柔嘉白皙的臉莫名熱了幾分,她垂下眼眸,不去想自己沉不住氣更深一點兒的原因。
第二日,章文博果然下不了床,柔嘉的臉『色』冷的如幾尺厚的冰,整個院子的人都不敢隨意出錯,深怕惹到了她。另外一邊的季皓軒也是沉著一張臉,他們兩個坐在桌子上用早飯的時候,明明是夏日,卻硬生生的把客廳坐出了冬日的感覺。
就連雨杏和芍『藥』兩個都比平日多了幾分小心。
吃完飯,柔嘉吩咐雨杏準備好馬車。
坐在馬車上前往上良村。
雖然是晨間,卻集市上也格外的熱鬧,雖然是臨縣,可洛鳴縣比成陽縣不知好了多少,單看來往的人群屋舍便知是個富裕的地方。
不過一個時辰,馬車就到了上良村。
天氣很好,路上有去集市的人,也有去田間勞作的人。
柔嘉掀開馬車簾子,看著外面蔥蔥郁郁的一片,只覺得心曠神怡。
雨杏在一旁小聲的說道:“姑娘,後面?”
柔嘉微微偏頭,看了看後面,只見季皓軒和小六子德安兩個騎馬跟在後面,不遠不近,兩人目光對上,柔嘉轉過視線。
季皓軒看著馬車的簾子落下,心裡頓時不知什麼滋味,他騎馬到了馬車旁邊,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子丟進去,準確的扔到柔嘉的懷裡,“好東西,吃了。”
誰知道他話音剛落,那瓷瓶子居然從車簾飛了出來,直接飛到路邊的草叢裡,他氣的勒馬,不過一會兒又跟上去,“你……你……”
“我不需要。”柔嘉淡淡的說道。
“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