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季皓軒臉『色』陰沉,他自來霸道慣了,這臺詞耳熟的很,聽到柔嘉這麼一笑,也是又羞又惱,只說道:“怎麼,還想著給爺做小嗎?就你這姿『色』,做我府裡的丫頭都是抬舉。”
那姑娘臉『色』黯然幾分,抬起帕子做出傷感的模樣,“即是如此,便告辭,不做打擾。”
旁邊的丫頭氣怒怒的看了看,才對著季皓軒說道:“你們等著瞧。”
“……”等到堵在門口的人全都離開,柔嘉淡淡瞥了一眼季皓軒。
季皓軒眉目一瞪,道:“我做了便做了,沒做便沒做。你這是什麼眼神?”他雖然是做怒『色』,可語氣到底不足,心中還隱隱帶著些歡愉,就因著她剛才那句相公。
柔嘉沒有理會他的話,轉過頭對著德安說道:“你家主子不懂事,你難道也不曉事,今時不同往日。”
德安立馬應道:“都是小人不好,讓爺犯險。定不會有下次。”他其實也知道季皓軒不可惹事,可是那個時候季皓軒是滿肚子的怒火,打了一架,倒是消了不少。
聽他們二人所言,季皓軒只覺得自己被小瞧了,怒道:“難不成在你的心裡爺就是這麼不知道世事的人嗎?”
柔嘉只當沒有聽到他的話,帶著幾人坐上馬車離開。留季皓軒站在門口氣的厲害,抬腳一踹旁邊的門框,腳下力氣太重,倒是他自己腳受了力,疼的咬牙,旁邊的德安立馬上前,“爺,沒事吧!”
“滾。”
他推開德安,抬眼去看柔嘉的馬車,咬牙說道:“那個章文博,爺非弄死他。”
德安只好安靜的站在一旁,心中嘆道:到底此一時彼一時,當年只需爺一個眼神,這章文博明天就能消失,可如今,便是這章文博惹到爺的頭上,爺卻只能耍耍嘴皮子,就連在大街上教訓一兩個潑皮,回來還要受蘇柔嘉的教訓。當年,忠親王世子的名頭誰人不知,莫說打一兩個潑皮,就是殺幾個人也沒人敢問一個字。
虎落平陽被犬欺。
季皓軒氣怒的坐在廊簷下,等著柔嘉回來,誰知道一直等到天上的雲彩變得火紅,柔嘉等人才回來,雨杏和芍『藥』兩個手上拎著一堆的東西。
章文博和柔嘉在後面,小聲說著什麼。
遠遠看去竟像是一對夫妻出門歸來,這麼一想季皓軒更是氣的厲害,他冷著一張臉站在廊簷下,看著他們。
雨杏和芍『藥』兩個走到前面,繞了過去。
等到柔嘉走近,季皓軒絲毫不讓,柔嘉往左,他往左,柔嘉往右,他往右。
幾次之後,柔嘉後退一步,雙目微怒,粉唇輕啟,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可知,你已經嫁為人『婦』。”季皓軒質問道。
柔嘉輕蔑一笑,“需要我再提醒一次嗎?和離,我們已經和離了。”她頓了頓,“要不要我再提醒健忘的貴人,你在我們和離後,很快娶了一個絕『色』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