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押在江蘇按察司府衙內。”
許啟川皺了皺眉,語氣有些不順的道:“這李道能不能夠安安穩穩的送到京城都是個問題。”
柔嘉有點兒不信:“江蘇按察司不是父皇去年才新派任過來的嗎?難道就已經是……”
許啟川:“李道不比其他人,他在江南呆了十年,是喬川得力下屬。他手上到底捏著多少喬川的東西,誰都不知道。那按察司段子凌這一年來呆在江南,上奏不過都是些可有可無的東西。他就算現在沒有站在喬川那邊,也未見得有膽子和喬川對抗。”不然左喜明,也不會就這麼被害死,而整個江南竟然無一人出來為他說話。
江南已成心腹大患。
一進入鹽運使李道的府中,柔嘉驚詫看著屋內擺設,怪道都說江南是個美差,這鹽運使的府中竟然有這麼多的寶貝。
她一路走到了內院,還沒進去就聽到裡面傳來一個女人的哭聲,好像是尹平婉的聲音,“王爺,妾身並未洩『露』王爺身邊任何的行蹤,王爺身邊伺候的人入了牢獄,妾身半點兒不知。若王爺覺得妾身錯了,妾身無話可說,可妾身……”
她嚶嚶哭著,嗓音嬌弱抽噎。
樹言聽了尹平婉的聲音,有些不滿,想要衝進去,卻又想到此時她們的身份,只好為難的去看柔嘉,卻見柔嘉面『色』平靜,“走吧!”
“可是……”
“現在進去,解釋不清楚的。”她雖穿著男裝,也做了些喬裝,但是尹平婉是見過她的人,曾在她身邊伺候過一段時日。只要兩人一碰面,尹平婉定能認出她。
她繞到園子外的一處涼亭坐著。
半個時辰後,宋侍衛才過來對著柔嘉道:“王爺等著您了。”
進入院子,李道一家人都入了大獄,他妻妾眾多,又有不少庶出的子女,一時所有的房間都空了出來,整個府衙內顯得有些冷清。
只是原本在這府裡伺候的下人都戰戰兢兢的,生怕受到了牽連。
季晧軒正一邊喝茶,一邊聽著旁邊的侍衛從府裡清點出來的東西。這些珍奇寶物自然很重要,但是更加重要的應該是李道手上的賬冊。他是鹽運使,又是喬川得力下屬,手上定然有東西的。
柔嘉一進去,季晧軒掃了一眼她,示意侍衛下去,自己就朝著柔嘉招手道:“適才怎麼不進來?”
“怕身份被發現。”柔嘉坐在一旁,端著他喝過的茶碗喝了一口,問道,“有搜到什麼嗎?”
“自然沒有。那東西定然是藏在機密的地方,李道的屋子就是這間,的翻了個底朝天什麼都沒發現,書房也是什麼都沒有。”
那種保命的東西,當然是放在格外重要的地方。
柔嘉看季晧軒半點兒不著急,疑『惑』道:“你是不是想到招兒呢?”
季晧軒側目一笑,伸手撐著自己的下巴,“你說呢?”
他這副神情估計就是有八成的把握了。
兩日後。
按察司段子凌急急忙忙的趕來,一見到季晧軒當即就跪下,磕頭:“臣看管不利。原在牢中的李道『自殺』了。”
“段大人!”季晧軒紙扇敲著掌心,“李道『自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