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皓軒外面應酬回來,喝的一身酒味兒,他搖晃著身子到了屋內,柔嘉正側身坐在窗前,三四月的月光透過窗戶打在她身上,竟給她身上透出幾縷神秘感。
“王爺!”他身後新來的小廝,倫揚扶著他搖晃的身子。
季皓軒『迷』蒙的眼睛看著轉過頭來的柔嘉,他微微睜開眼睛,一愣,“誰惹王妃生氣了。”
屋中燭火只點了一盞,季皓軒適才沒有發現,這下才發現了。他一把推開倫揚,快走幾步到了柔嘉面前,雙手捧著柔嘉的臉,倫揚見此情景,立馬退下。
外面的芍『藥』一把拉住他道:“你怎的還進去呢?”
倫揚乃是新來的,雖學了些規矩,可到底比不上德安,哪裡知道什麼時候該進去,什麼時候該出來。
他愣了一下,只道:“好姐姐,你可千萬別生氣,我這不是害怕爺……”
“好了,好了,日後你呆久了就知道了,到了王妃這裡,就不需要你們這些伺候了。”當初德安在的時候,都不敢隨意的出入柔嘉的內室,這個沒有眼力的。
屋內,柔嘉聞著季皓軒身上的酒味兒,起身道:“我讓她們準備洗澡的水,給你洗漱。”
季皓軒卻猛地拉住她的手,把她拉回來,藉著屋內一盞微弱的光芒,問道:“剛才,為何哭?”
她還以為他醉了,沒有看到呢?竟然也看見了。
“沒什麼,就是……想家裡人了。”只不過是見了蘇逾博一面,她腦子裡竟然就閃現了記憶中少有的林氏的幾面,還有前世的父母。
她或許真的沒有父母緣分,無路是前世還是今生,她的父母都不能被稱為一個稱職的父母。
季皓軒聽她所言,緩緩身後抱著她,“我們就是你的家裡人,你想那些做什麼。”他死時醉了,又似是沒有醉一樣的開口說道,“我們這些日子忙的厲害,你竟然還有機會去想這些事情。”
柔嘉輕笑一聲,“是啊!這麼忙,”哪裡還有時間來傷春悲秋的。
人,果真是不能太清閒了,一清閒就容易想一些有的沒的。
最終,季皓軒還是沒有洗漱,就這麼一身酒味兒的拉著柔嘉上了床。
柔嘉想到昨日自己小女兒一般的姿態,頓覺不好意思,卻,季皓軒像是忘記了一樣,絲毫沒有提起,只對著她道:“我們這一走,你還是儘快把妙儀和蘇俊彥的婚事給定了。妙儀今年也有十四五了,蘇俊彥好像也十六七了吧!”
這兩個人的親事都該定了。
柔嘉也想到過這件事情,“俊彥的其實還好,他是個男孩子,如今才十七,他整日裡都忙著買賣上的事情,哪裡能這麼早定下親事。”半個月前,才剛剛被人騙了一批貨物,正氣的厲害。到底年歲小了一點兒。柔嘉其實還是希望他在小小年紀的時候多經歷一些這樣的事情,總比日後再經歷要好的多。
“只,妙儀的,倒是要難了一些。”這個時代,女孩兒,十二三歲的時候就要相看親事了,等到年紀大了,也相看的差不較多了,就該定親了。
她原本只覺得不急,想著妙儀年紀小了一點兒。“難不成不能再留一段時間?或者,我還能在黔中那邊看到些好人家呢?”
哪裡能這麼匆忙的就定下來的。
季皓軒坐在一旁,看著柔嘉讓人挽頭髮,“你倒是不急,有人著急。”
“怎麼,有人惦記咱們妙儀,若是個好人家的,你說出來,我讓人去打聽打聽。”如果是個好人家的,也可以考慮考慮。
季皓軒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