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皓軒冷著一張臉，還準備開口，就見皇上臉『色』陰沉的把奏摺砸在季皓軒的腳前，質問道：“上面所言，屬實？”
季皓軒撿起地上的奏摺，一目十行的掃了一眼，皺眉道：“不過一個『婦』人而已……”
“知道不過一個『婦』人而已，你……”皇上被季皓軒氣的說不出來話。
文武百官都知此事乃是皇室隱秘，也只皇上自從坐上了皇位，都是極力維護皇家尊嚴和名聲的，現在賢親王倒好，一下子給足了全天下笑柄，若是有些好事的文人，只怕此事要被作為秘辛流傳下去。這種香豔之事，一向都是比嚴謹的正史更合人心。皇上如今正處於拉攏天下文人之時，自是不能下令嚴禁議論此事。
秦良樞見皇上氣的說不出來話，可也知道皇上此事不說話，不過是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已。但他並不想如此，其它有眼『色』的文官看見秦良樞已經開了一個頭，哪裡肯放過這個機會。
御史鄭大人笑得滿臉褶子的上前一步，道：“皇上，此事原不過乃是王府裡的私事，只此事太過……”他似是找不到詞來形容一般，便隱去了下面的話，“只需王爺斷了這層關係，這天下悠悠之口便能堵住了。“
鄭大人這話簡直就是火上澆油，皇上要的是面子，這些文官從來都不給他面子。歷朝歷代哪裡沒有出過一兩件這樣的香豔之事，遠的不說，就說前太子，幼時曾出宮一段時日，結識一妙齡女子，執意要娶為太子妃，先皇大怒，責罵太子。甚至危及太子之位，後那女子病故，此事才算完。
當初這些老臣可不是這麼當著皇帝的面兒直接說話的，而是偷偷『摸』『摸』的再御書房稟奏皇上，在此事還沒有被天下人知道之前，此事就已經被遮掩下去。
還有當今皇上，當初他要娶許氏為妃，本按照許氏的身份頂多也只能做個側妃，可王爺執意如此，皇上應允，哪知許氏多年無孕，且忠親王也不納妾。為保忠親王子嗣，先皇也是下了嚴令。
……
還如，五年前季皓軒那件半年易妻之事，當時皇上病重，竟也無人敢開口提此事。
卻，先皇的確文治武功甚為了得。
是以，這群老臣追隨也是情有可原。
可這樣的追隨，對新皇來說，便是禁錮了。
不得不除。
今日，這群老臣當面說出此話，與以往那些和武官對峙乃是不同，如今他們把目光放在了皇室身上，這就算是與皇上對峙了。
這讓皇上想要除掉他們的心思越來越重了，看不清世事的臣子不要也罷。
鄭大人直言是堵住天下悠悠之口，便是說皇上若是不嚴管此事，那此事定不會就這麼善了的。
其餘一些文官，見鄭大人也站了出來，都紛紛開口，不說別的，就說此事不妥。
有人甚至還扯出了當年之事，說當年蘇家姑娘品貌上佳，堪為皇家『婦』，哪兒知後與王府和離。
又有人說，五年之間，王妃與王爺兩同甘共苦，此情怎可棄？
……
杜顯榮原本是想要出口的，可見那些人開口都是指責季皓軒，並未說過柔嘉半句閒話，話語之中多是為柔嘉打抱不平。他便站定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