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皓軒一手摟著柔嘉,一手疊再腦後,語氣平靜的說道:“此事,拖上我一個人的名聲,便好。原本就是我自己犯下的錯。”
原本,她見季皓軒在這件事情上一直沒有什麼進展,便開口說,她如果去其中鬧騰一番,讓柳妙音瞧見一些出路,就會說出真相了。
可他不同意,他為什麼不同意,柔嘉心裡多少也是有點兒明白的。
此事,已經讓京中的人給季皓軒安上了一個扶不上牆的阿斗名聲,若是她也『插』手,只怕那些人也會給她安上有一個妒『婦』的名聲。季皓軒不願意。
可見,他也是知道此事有損他的名聲,只是……他不願意她為了此事損了名聲。
季皓軒側頭看著柔嘉,他其實是知道的,柔嘉有些手腕,無論是幾年前還是如今,在京中一些人的眼裡是個極好的。不少人跟他明裡暗裡的說過柔嘉的好,自然都是些長輩提醒的。
他原本還當,按照柔嘉如今的身份,怕是京中那些『婦』人都瞧不上他,可沒有想到,原來,在那些『婦』人眼中,柔嘉是個極好的『性』子,雖說出身不好,可勝在自身條件不錯,便是做個王妃,也沒有手忙腳『亂』。
他想到柔嘉那時與他說過的驚世駭俗的話,她說過便忘了,可他還記得。
卻,他一直都想要忘了柔嘉說過的那些話,那些話似是一道鴻溝一樣橫在他們之間,他從不去問她從前之事,也不想問。他只當她是蘇柔嘉,只當她是自己的王妃,自己的妻子,自己要過一輩子的人。
可有時候心中還是有點兒害怕,害怕有朝一日,她如她來時一樣,悄無聲息的回去,身子還是這個身子,可不是她了。
因著心裡有著這樣的不足為外人道的想法,他每日裡都愛折騰她,喜歡聽她嘴裡破碎的喊出自己名字的聲音,她在自己身下,自己在她身體裡的感覺,這讓他覺得,她還是屬於這裡的,她不會走的。
這樣的想法,他隱藏的很深,連柔嘉他都不願意表『露』出來。只有偶爾,在某個時候,她會消失的這種想法,就會突然闖入他的腦袋裡。
正如此時,他自己都不知為何,突然就由柔嘉的得體想到了她的出身,又想到了她真實的來歷,不安。
他的不安,體現在他的動作上,翻身便把柔嘉壓在了身下。
在柔嘉還沒有反應的時候就堵住了她的嘴巴,手上動作也不停,柔嘉嗯嗯兩聲,也只能隨著他去了……
幾日後,早朝。
原本按照慣例,文臣們都要在此時挑剔一下武將,武將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打擊,要不就練就了一番充耳不聞的心態,有的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打擊有時倒還能迴護兩句。原本拿刀劍上陣殺敵的手,現在也開始讀起書來。
所謂久病成醫,常常被文官們嘲諷這個典故不懂,那個禮儀不知,犯了這個忌諱,冒犯那個祖上……對症下『藥』的看書,倒是讓武將們都生出了一種好勝的心裡。
幾乎都在等著文官的挑釁。
哪知道,今日他們等了許久,居然都不見文官們發聲,一眾武官皆有些疑『惑』,都側頭去看文官們的神『色』。
有的功力淺一點兒的瞧不出什麼,有的功力深一點兒的,一眼就能看出那些文官的眼神裡都閃爍著的可以稱之為陰謀的光芒。
暴風雨前的寧靜。
果不其然。
高坐在上面的皇上沉聲問道可還有揍的時候,秦良樞便躬身站了出來,語氣不疾不徐,口齒清晰,條理明確的說道:“臣有本要奏。”
“秦愛卿有何事?”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