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皓軒原本緊張的臉『色』在看到蘇俊琪的時候,瞬間恢復正常,他咳嗽兩聲,以拳抵唇道:“若是沒什麼事情,還請……蘇大人下去歇息吧!你還有軍務在身,不便太過『操』勞。”
蘇俊琪嘴角一笑,語氣正經,只是神『色』卻是滿滿的笑意道:“王爺所言極是,我明日還有事兒,便不打擾王爺……與嘉嘉商談事情了,賢宇,走,舅舅教你學武術去。”他拉過季賢宇的手,面上笑意不減。
他這樣明目張膽的嘲笑季皓軒就知道自己剛才的失態,他肯定是看見了,心裡頓時有些羞惱,卻一想到屋子裡的柔嘉,還有適才發生的事情,心中又有些愧疚。
無論如何也是他之錯,原本帶著她到被撞來是為了替她散心的,哪裡想到竟發生了這件事,雖他並未有錯,卻……總覺是自己的錯一般。
雨杏拿了食盒出來,見季皓軒在外面要進不進的,輕聲對著屋裡道:“主子,王爺來了。”說著朝著季皓軒微微一福。
這些丫頭,什麼時候把他當過主子了啊!不經他的允許,便私自通傳,可這幾個都是柔嘉器重的,他都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想他堂堂一個王爺竟然還要受這些下人的欺壓,當真是沒有了威嚴。
他抬腳進去。
雨杏拿著食盒出去,才走出院子,就瞧見德安急急忙忙的過來,原本溼漉漉的衣裳早就換下了,一看見雨杏,腳步忙的頓住,扯了扯自己的衣裳,呵呵笑了兩聲,對著她道:“王妃沒有生氣吧!可與王爺置氣了,適才都是那丫頭的不是,王爺可是連她一根手指頭都沒有碰了。”
雨杏提著食盒,看著他這一副著急解釋的模樣,眉眼輕輕一抬,語氣不鹹不淡的道:“若是你好生的當差哪裡會發生此事。”再看德安只是換了衣裳鞋子,頭髮竟還是溼的,秀眉微蹙,似是不滿的說道,“你這副模樣過去,只會讓主子們瞧見了不痛快,快去把身上弄乾淨了。”
德安看著雨杏落在自己頭上的眼神,裡面明白了過來,心裡歡喜不已,知她是心疼自己,立馬點頭道:“我這就去擦乾淨,定不會讓自己生病的。”
說完,一溜煙兒的就跑了。哪裡還有平日裡威風的模樣。
雨杏見他自顧自的便理解了她的意思,當即一皺眉,卻在瞧見他邊跑邊回頭的模樣,又是一笑。
季皓軒一進屋,原本還在說事兒的幾個人頓時停了下來,芍『藥』起身把手上收拾的東西放好,對著柔嘉開口道:“我瞧著雨杏適才還沒有拿些芙蓉糕,我去拿一些過去。”
秋枝秋葉也齊齊起身,朝著柔嘉一福,齊聲道:“奴婢告退。”
雙雙退了出去。
其餘的丫頭都是有眼力的,見著芍『藥』她們都離開了,哪裡還會在耽擱,也全都緩緩躬身,恭敬的退下去。
屋內只剩下他們夫妻二人。
柔嘉眉眼輕抬,道:“你過來看看這個,這是過幾日父皇大壽的時候,他們送來的禮單,你看看可有什麼不妥或是需要補上去的。”她正在檢視著萬壽節的禮單。
別人倒是無所謂了,只是他們乃是皇族,又是皇子,禮單重了不好,輕了不成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