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俊琪哪裡看不出來柔嘉心情不好,這面『色』沉得能滴出水來,他站起身對著德安道:“出了什麼事兒?”
“舅爺,這事……”他躊躇兩下,面『色』隱隱有些難言之隱。
“我們出去說。”蘇俊琪一把抓著德安出去,一出去,立馬道,“你給我說清楚。”
德安回過頭瞥了一眼屋子裡頭,見雨杏幾個丫頭都圍著柔嘉說話,他才皺著眉頭輕聲道:“適才王爺去沐浴,我原是在外面伺候的,後被管事叫去說些事情,我這一回來就瞧見一個丫頭衣不蔽體的從王爺沐浴的池子裡出來。”
一時不甚,竟然鬧的沸沸揚揚的,王爺氣的厲害,又怕驚著了王妃,這才急急忙忙的讓他過來別讓王妃過去了。
那丫頭不僅是衣不蔽體,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瞧得倒像是成事兒了一樣,若是王妃去瞧見了,只怕會被氣著了。
蘇俊琪一聽這話,一把握住腰間的佩劍,冷冷道:“當真是好規矩!領我去看看。”
“舅爺,這……”不過看蘇俊琪那一副神『色』,只好垂頭領著他到了院子裡的一處沐浴池子,這也是這別莊的別緻所在,因為此處有一處天然的溫泉。
外面早被圍了起來,四周的下人讓出一條路,兩人進去。
季皓軒坐在一旁的矮榻上,身上攏著一件外袍,頭髮披散,他下頭跪著一個渾身溼透,酥胸半『露』的丫頭,正哭哭啼啼的。
蘇俊琪一看到這場景,臉『色』一變,腦子裡自然想的是季皓軒從前的那些劣跡。
季皓軒瞧見蘇俊琪,面『色』更加陰寒。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下面趴著的巧兒,“是誰讓你進來伺候的。”
巧兒哭哭啼啼,“奴婢是被安排過來的。奴婢……未想過……未想過……”她哪裡知道,王爺竟然對投懷送抱的丫頭,也能這般不動於懷。
“你可知爺自來最厭惡哪種人嗎?”季皓軒只覺得自己被這些下人羞辱了,就如當初整個京城的人看他笑話,正如柳妙音只把他當作傻子一樣的哄騙。“爺最厭惡不知好歹的人。”
巧兒哭的厲害,此時聽季皓軒說話越發的狠戾,更是害怕的發抖,這事兒原也是她父母和她一起商議好的,也是趁機把守在外面的德安給弄走的,哪裡想到事情沒有成,還弄成這副模樣。
外面管事和文媽媽一同進來,文媽媽一看巧兒這副模樣,心裡一驚,連忙過去摟著她哭道:“我的女兒啊!你怎麼這般模樣了,你個女兒家這副模樣,日後如何嫁人啊!”
管事不安的跪下去,看了一眼季皓軒的臉『色』,又看了一眼蘇俊琪難看的神『色』,心中一時也拿不準巧兒這是成事了沒有,現在他也不能當著這些人的面兒問她有沒有成事兒。
文媽媽摟著巧兒,仔細的檢查一番,瞧著巧兒的衣衫半『露』,裙衫幾乎盡褪,心裡料定是成事兒了,哭的愈發的傷心了,“我的女兒啊!你……你……你日後如何做人。”
季皓軒嘴角冷冷一笑,“她因本王而失了貞潔,本王自然要負責了。”
管事和文媽媽面『色』一喜,巧兒卻有些顫抖,她明明剛才聽到季皓軒說過的,他厭惡不知好歹的人,明明說的那般狠戾。
“王爺的意思……”
“雖,這丫頭是個不知好歹的算計了本王,可本王自來『性』子良善,王妃又不善料理此事。”他算計兩個字說的下面的三人渾身顫抖,“不過是院子裡多養了一個閒人罷了。本王養的起。”他站起身子,走到巧兒面前,“京中應酬極多,府裡總要有個迎來送往的,你模樣還算不差,好生調教調教也能拿的出手。”
管事眉目一皺,還不知季皓軒說的話,便瞧見德安已經攔住了他,對著巧兒道:“好了,王爺既然已經發話了,便跟著我們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