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皓軒哈哈大笑幾聲,柔嘉紅著臉推開他,季皓軒順勢離開床鋪,走到桌邊,倒了杯冷水一飲而盡,如此喝了一壺的冷水,這才面『色』如常的回來坐在床邊,也不敢像剛才一樣動手動腳了。
柔嘉見他臉『色』也有些隱忍,心裡頓覺好笑。
季皓軒無視她帶笑的眼神,道:“她應該要動手了。”
柔嘉知道他說的是誰,“你有把握?”
季皓軒雙手交疊在腦後,仰頭看著上面,聲音平靜的說道:“我要的她有,她要的我有,這是一場交易。”其實,只要柳妙音開口求他,無論是錢財還是自由,只要她拿前太子的秘密來換,他都是會答應的。
可她偏偏要把這一場交易變成一樁披著專情外衣的戲碼。
他只覺索然無味,只想快些擺脫了那個女人。
她沒說一句話,沒『露』出一個表情,只要他看見那個女人,就彷彿在提醒他,當初他是多麼可笑,為了這麼一個矯『揉』造作的女人,違背父命,與柔嘉和離,被全京城的人恥笑。
他從一開始就從不覺得自己是如何的喜歡柳妙音的,只是他自來都是喜愛絕『色』。這柳妙音不僅是絕『色』還是帶著點兒小脾氣的絕『色』。
可他從沒想過要為了柳妙音而放棄天下其它的絕『色』。他當時要的就是她心甘情願的把身子給他而已,他要的就是那具身子。
當初的他看不穿柳妙音的戲碼,當處的柳妙音看不穿他的虛情假意。
他自覺自己感動了那個絕『色』,她自覺自己拯救了她這個紈絝。
實則,他們誰也沒有改變誰。不過都是戲碼而已。
柔嘉側頭看了他兩眼,季皓軒鮮少『露』出這種神『色』,“你心疼?”
季皓軒嗤笑一聲,眉頭一皺看向柔嘉,“心疼誰?她嗎?”他輕蔑一笑,“你知道的,我不會心疼她的。”
柔嘉嘆氣,朝著他伸手,季皓軒猶豫了一會兒,才把自己的手交給柔嘉,柔嘉輕輕握住他的手,說道:“既然不心疼,又何必『露』出這副神『色』。你還有我,還有這兩個孩子。我們是一家人。”
季皓軒感受到手心裡的溫度,微微用力握緊她的手,“嘉嘉,等這件事過了,我便讓父皇給我分封封地,不計什麼地方,咱們一家人離開京城。”
“好。”
……
賢親王府小公子滿月,自然是高朋滿座,前院是男人們吃吃喝喝,後院則是女人們的宴席。
柔嘉一出了月子,就花了大半天的時間洗澡洗頭髮,直到雨杏怕她把自己身上搓下來一層皮,制止了她,這才罷休。
她一身清爽,頓覺接連一個月的鬱氣都消散不見。
柔嘉生產上雖然難了一點兒,但是月子養的極好,出了月子,面板白嫩水潤,幾乎能掐出水來,臉頰上一抹淡粉『色』,唇不點而朱,烏黑的發挽了起來,『插』著一隻大紅『色』寶石簪子。腕子上也帶著同『色』的鳳血玉鐲,雖打扮不甚繁複,卻也是豔若桃花,比之那些十五六歲的姑娘也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