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模樣,讓季皓軒羞怒不已,不就是倒個水,便像是他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一般,“你這幅鬼模樣給誰看的,這盆子放哪兒?”
“……啊!”德安立馬回過神,走過去要自己去放盆子,卻被季皓軒瞪了一眼,便明白過來,忙在前面帶路道,“這洗漱的東西都是放在這兒的,爺日後要用可到這裡來取。”說完,他心裡又是一嘆,這……自家這動手穿個衣服都難得世子爺,竟然要做農夫,這……這……這不是……自降身份嗎?他決定還是要再勸一勸,便道,“爺,奴才這話可是真心話,爺是什麼人,便是半根手指頭都不動,又有誰能說什麼,如今爺這般作為,倒是有些自降身份了,日後便是一樁笑話。”
季皓軒看他兩眼,“你如今膽子倒是大了,爺都做了決定的事情,怎麼還輪到你來指手畫腳的,怎麼爺如今自降身份了,你便蹬鼻子上臉?”
“德安不敢。”德安叫苦不已,他可是真心為著爺著想的,爺怎麼就不明白了,爺這到底是被什麼『迷』了心思,竟一個勁兒的要去做那下賤的活計,當真是壞了腦子。
季皓軒沒有搭理他,自己便回了自己屋子,關了門,躺在床上。
窗外夜『色』入幕,雖然已經到了夏日,可晚間多少還是有些涼意,微弱的光芒透過薄薄的窗紙透進來,屋內沒有燈,漆黑一片。
他雙手枕在腦後,看著半舊的青『色』帳子,想著正房屋子裡的柔嘉和蘇承宇睡了沒有,他倒是很想去瞧瞧,可是如今這情景,他自是清楚,他若去了,她定然又是冷著一張臉,便似是他欠了她的一般。
不過,他確是欠了她的。
那一晚的糊塗賬,他如今想來都覺得後悔不已,便是再生氣,也不能如此對她。她又不是那教坊司的罪奴,更不是勾欄院裡的粉頭,她是自己的妻子,是他放在心尖兒上的人。
縱使他氣的要死,也萬萬不能那麼對她的。
想白日裡瞧見的那一幕,他原是覺得新奇,那男子半點兒男人的氣魄都無,哪裡像是個男人。對著個『婦』人伏低做小,搖尾乞憐的最是沒有骨氣。聽他們話中的意思,便是那『婦』人懷了身子,丈夫憋不住了,便弄了點兒歡。那『婦』人倒是怒了。
若是往日裡,他怕是會在心裡罵一聲,妒『婦』,自己有了身子,竟然還霸著自家男人。可如今他倒是不這麼想了,自他與柔嘉兩個情意相投後,其餘的女人在他眼裡便是個天仙也比不上柔嘉的一顰一笑。雖那『婦』人姿『色』尋常,卻入了那男人的眼,只怕也是天仙難比的。
後又見那男人各種不要臉面的事情都做出來,竟還自己抽了自己幾巴掌,他看的真切,每一巴掌倒是用力的很,臉都紅了。
他一下驚呆了,那『婦』人怕是也驚到了。
然後……然後人家夫妻兩個就和好了,雙雙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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