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皓軒失笑,“這事兒,要聽你孃的。你娘說能出去,便出去。”這麼一說,頓覺自己失了為人父,為人夫的威嚴,便是帶著孩子出去逛逛,都要得到她的同意。他臉『色』一沉,咬牙道,“等會兒,咱們便出去。”
保哥兒自然歡喜的跳起來,拍手。
柔嘉洗漱完,進來。就看保哥兒撲在季皓軒的懷裡,與他兩個說笑。
她看了一會兒便讓人去擺了午飯,有了保哥兒在,桌子上倒是沒有那麼安靜,不過柔嘉在保哥兒鬧騰的厲害的時候,還是開口說道:“食不言寢不語。”
保哥兒一下子就蔫兒了,霜打的茄子一般,半點兒精氣神都沒有。季皓軒一瞧心疼了,忙道:“他還小,你管的這麼嚴做什麼?”
“就是因為小,才要管的嚴了,不然等大了,就管不了了。”
她說的無意,季皓軒卻聽得有心,一抬眼看過去,“你這話是諷刺爺嗎?”
柔嘉並無此心,只道:“我不過是就事論事,難不成還錯了。”
德安一瞧,馬上又是要吵起來的架勢,忙上前道:“爺,這都嚇著哥兒了。”
兩人一看,果見保哥兒睜著一對兒圓圓的大眼睛,嘴癟著,委屈的看著他們兩個。
柔嘉心裡一軟,在心裡暗道自己實在太不講場合了,居然在孩子的面前和季皓軒吵了起來,立馬放下筷子,抱著保哥兒哄道:“保哥兒乖啊!爹和娘沒有吵架,我們在說事兒。”她笑眯眯的哄著保哥兒,保哥兒眼圈兒裡都聚集著淚水,柔嘉心疼的很,“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哭了,咱們保哥兒可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是不是?”
被稱為男子漢的小人兒,一邊掉眼淚,一邊使勁兒點頭,“男子漢。”
柔嘉哄了一會兒,保哥兒才好了,柔嘉也沒有讓他自己坐在椅子上,而是抱著他道,“說說,想吃什麼,娘餵你。”
保哥兒縮在柔嘉懷裡一會兒,然後才道:“男子漢,自己吃。”然後掙扎著要下去。
柔嘉的心一瞬間軟了,又是驕傲,又是心疼的。這孩子知書達理,又堅強自然是好的,但是這麼小,就被自己交的半點兒樂趣都沒有。她還是放下了保哥兒,讓他自己去吃飯。
等吃完後,季皓軒要帶著保哥兒出去,她一點兒都沒有阻攔,只道:“外面天氣還冷著,給他加一件斗篷。”
然後才讓他們父子兩個出去玩兒。
一直玩兒到晚上,季皓軒才帶著保哥兒回來,保哥兒一臉歡喜,愉快的和柔嘉說話,柔嘉也很耐心的聽他說話,不過小孩子的精力有限,過了一會兒保哥兒就累著,『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柔嘉讓丫頭把他放在床上睡覺,自己也去洗漱了。
等洗漱好出來,就看見床上坐著穿著一身裡衣的季皓軒,兩人眼神對望了一下,然後各自移開。
柔嘉倒是也沒有開口讓他離開,只自己走過去,雨杏他們過來,放下了床帳子,又退了出去,外面德安一臉歡喜的看著他們退出來,這下總該是是要和好了吧!
保哥兒在最裡面,柔嘉睡在中間,季皓軒躺在外面。
柔嘉睡著的時候,原本是靠著保哥兒睡的,誰知道第二日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了季皓軒的懷裡,季皓軒的大腿壓制她的雙腿,手放在她的腰間,兩人親密無間。
她略微一動,就聽到身後季皓軒有點兒『迷』糊的聲音,“再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