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佩姑娘竟然還帶著,也不怪爺這般生氣,爺自來都是這麼個『性』子。”德安眉眼一蹙。
“……”雨杏見德安說不通,哼了一聲,側身撞了他一下,自己才朝著楚韻館走去,德安立馬跟上來,又繼續討好道,“雨杏,真的你去和姑娘說說,姑娘通情達理的,自知這件事兒誰對誰錯的。不過就是認個錯兒……”他敢保證只要柔嘉低頭,季皓軒半點兒譜兒都不敢端的,肯定立馬就和柔嘉和好的。
“我憑什麼去,此事又不是姑娘的錯。”
“雨杏……”
……
一路到了楚韻館的外面,雨杏瞪了他一眼,朝著主屋走去,德安則垂頭喪氣的到了偏間,無功而返。
等站到了偏間的外面,一股強烈的壓迫感就傳了過來,德安嚥了咽口水,對著門外站著的人擠眉弄眼,“爺,如何呢?”
外面守著的人,哪裡敢有半點兒動作,只是快速的垂頭,猛地小動作的晃兩下。
德安嘆了一口氣,走進去,滿臉堆笑,“爺,再過兩日便是元宵佳節了,我聽聞郴州那夜市倒是美得很,不若爺去瞧瞧?”散散心,指不定就好一點兒了。
季皓軒冷哼一聲,眯著眼睛看向他,“你倒是還有興致打聽這些事情?”怒火沖天,他都快要氣死了,這奴才竟然還有閒情逸致去打聽玩兒的地方,當真是氣死個人。
德安原本就是隨口一說,可……他腦筋靈活,猛地想到一個好主意,卻,這主意不能說出來,“爺,便當是散散心又如何?”
季皓軒瞪了他一眼。
德安心中早有算計,再面對季皓軒這副嚇人的模樣,也不覺得可怕了。
到了晚間,德安又攔住雨杏。
他們所在之地離主屋不遠,雨杏的聲音也控制了一點兒,“你到底想做什麼?再攔著我,我告訴姑娘去。”
德安忙道:“雨杏,白日裡我求你,你不肯,現在我求你,你必得應我。”
雨杏狐疑的看他兩眼,看他一副絕對不肯罷休的模樣,只好道:“說吧,到底何事?若是太過荒唐,我自然不會應你的。”
“兩日後,不是元宵佳節嗎?我聽聞郴州燈市好看的緊,不若讓姑娘帶著哥兒一道去看看,哥兒都悶在家裡好幾天了。趁那一天,好生去散散心。”
“你的主意?”
德安笑嘻嘻道:“我想著,爺和姑娘畢竟是夫妻兩個,你想想看,若是整日裡這麼冷著,總歸不是個法子,還是讓他們早些和睦,我們也不用整日裡『操』心了。再著,爺再過幾日可是要出去的,這一去也不知道要用幾個月。”原本就冷著,現在若是又分開了,還不知道等再見的時候,會是個什麼場景。
雨杏雖覺柔嘉有些委屈,卻又知道,如今,還是讓他們兩個早些和好才是首要。畢竟,總不能這麼冷著!她略微點了點頭頭,“我去說說看,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你開口,必定是能成的。”德安一副很相信雨杏的模樣。
雨杏瞪了他一眼,“到時候他們兩個若是能好好兒的自然就最好了,若是再出點兒事兒,我可再不應你的求了。”
德安是一腔信心,使勁兒點頭,“你放心吧!”柔嘉如何他是不知道的,季皓軒這邊兒,他可是看的真真切切的,是一心想要和柔嘉和好的。
自己又下不來臉面,自己給尋了個這麼好的臺階,他自然是要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