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心虛個屁。”他口不擇言道。
倒是把柔嘉逗得笑了出來,勸道:“既然不是心虛,又有什麼打緊的。”季皓軒見柔嘉笑了,便知是沒有把剛才那人的話放在心上,只怪他太過小心翼翼。便冷著臉道,“爺是千萬個正經,你休聽他說那什麼胡話。”
再說,就真宰了他!
那漢子聽了季皓軒話,當下冷言嘲諷道:“你敢說,你沒有強搶民女,你敢說……你沒有辱了別人家的姑娘,好端端的壞了別人的名聲,糟蹋了別人的身子,居然還說自己是正經人,我呸!”說完又掙扎起來。
此時,季皓軒還沒有發怒,柔嘉便厲聲道:“你這人好生無趣,只口口聲聲的說他不好,便從無實據,若是不說,便不要在此說這些渾話。拖下去。”
一看便知道這男人是個沒膽子的,不過說他沒膽卻又敢當面指罵季皓軒,說他有膽,又偏偏連句實話都不敢說。
那漢子被拖出門外,突然喊了一聲,“清雅!”
柔嘉神『色』頓時一變,而後道:“讓他進來。”
那漢子喊完這兩個字,便已經後悔,只愣愣的被拖進來,垂頭跪在地上。
“你認識清雅?”頓了頓,“是如今認識還是以往認識的?”若是之前,那有可能是清雅的遠房親戚,或者是別的,若是現在……她眉目一蹙。
那漢子一聽柔嘉話里語氣不對,連忙道:“沒有,沒有,我不認識她。我不認識……你別怪她!”
這話真是可笑,只柔嘉此時心緒不好,不願意與他多做糾纏,便道:“便是你不說,我也是要問她,到底是你說,還是我去問她。”
那漢子沉默片刻,而後緩緩開口道:“我說。”
原來,他是上良村附近村子的人,因為蘇家在那一片買了一座『藥』山,他是『藥』農,便常常去山上檢視『藥』材,後來有一日就碰見了去山上採『藥』的蘇妙儀和清雅,天長日久,他便對清雅有了點兒心思,又見清雅是大戶人家小姐身邊伺候的,長相不俗,舉止也好,更重要的是說話可親。
他便偷偷的把自己的心思告訴了清雅,誰知清雅一口回絕,問她為什麼,她不說。
他自己想著清雅畢竟是在大戶人家辦差的,又是他的主家,自然是瞧不上他這種『藥』農的,當下便有些生氣,卻又放不下,只好發奮,幾個月前,好不容易做的好了些,蘇俊良便提了他掌管整個『藥』材山。
他再次去向清雅提起此事,清雅依然不答應,他問她為什麼,她不說。只哭的厲害。
他回家想了多日,覺得心裡難受,又猜想清雅好像不是那種嫌貧愛富的人,她平日裡說話做事都看得出來,對待那些農戶也是好的很,半點兒架子都沒有。
自然是更不明白了,便日日纏著清雅,清雅後來被纏的怕了,便說自己已經不是清白的身子了,她早就已經被府裡的爺們收用過了。
說到此處,柔嘉淡淡的去看了一眼季皓軒,季皓軒只尷尬的笑了兩聲。
那漢子盯著他看了看,“我原本想著,若真是這般我也不在意,想來……想來家裡的主子只怕是已經厭棄了她,我便求娶回去,自會好好待她,她不同意,便說一輩子都要呆在府裡。再不願意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