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爺不知道你在笑什麼,你八成是在想,爺這個看著書就疼的腦袋竟然還記得這詩詞,真是奇怪。”他抬手給了柔嘉一個爆慄,柔嘉疼的捂著額頭,“這是罰你的。”見柔嘉面『露』不滿,他只當沒有瞧見,搖頭晃腦道,“爺開蒙的老師可是先帝爺年間三元及第的武崇柏,後來的授業恩師各個都是數的上名頭的,也雖然頑劣,但是也學了點子東西的。”忽而想到,先帝年最後的以為狀元郎便是杜顯榮,心裡頓時不快。
柔嘉笑著說道:“是我的不是,不該如此嘲諷爺的。”她拱手行禮,臉上笑意未減。
季皓軒想到杜顯榮,心裡不痛快,便強硬說道:“好男兒自當頂天立地,每的做那酸儒模樣,倒是失了骨氣。若是此處有劍,爺便讓你看看什麼叫此時該有之景。”只恨他籌謀不夠,不然這樣好的景緻下,就該讓柔嘉看看他的氣勢,不必那些會『吟』詩作對的文弱書生差。
柔嘉搖頭失笑,只往前走了幾步,便被季皓軒拉住胳膊,道:“你不信?”
“我信。”她無奈道。
“你這副模樣就是不信爺剛才說的話。”季皓軒眉頭緊皺,似是飛要從柔嘉的眼裡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神『色』才算滿意,他四周看了看,喊了一聲,“德安。”
德安在不遠處,聽了喊聲,立馬跑過來,道:“爺。有何吩咐?”
“去給爺弄一根直溜的棍子過來。”他拉著柔嘉,不讓她離開。
柔嘉無法,只好等他。
德安到底是個能幹的,就算季皓軒提出怎樣的無禮的要求,他也不過一會兒便拿過來一根竹子,也不知道他從哪兒弄來的,季皓軒試了試,覺得很好嗎,便轉過頭對著柔嘉道,“你好生瞧著。”
說完,此話便右手執竿,當空一劃,氣勢頗足,便在林中以竹代劍,耍了起來,林子裡不時有他主子破空的聲音,雖不如利劍破空的長嘯聲震耳,卻也清晰可聞。
柔嘉站在幾步遠,看著季皓軒身姿挺拔,動作矯健,這個時候季皓軒,倒還真有幾分令人仰慕的資質,起落之間,他衣袍翻飛,時不時有紅『色』落葉飄落而下,這樣的意境,確是好的很。
季皓軒瞧了一眼柔嘉的神『色』,心裡大喜,耍的更加賣力,一套刷完,竟然衣衫都溼透,背部都透出汗漬來,他把竹子丟給不遠處的德安,一手抹汗,朝著柔嘉走過去,問道:“怎麼樣,那些書生怎麼也不會有這般資質吧!”
柔嘉很想說,術業有專攻,便是再朝堂上,文官也比武官同等品級的也是高上半級,不過這話自不能對季皓軒說,笑著點頭道:“自然,書生怎麼也不會像爺這般英武。”
他要的就是柔嘉的這句話,聽了柔嘉這話,臉上頓時帶出笑意,從懷裡掏出帕子擦汗,柔嘉瞥了一眼,自然知道這帕子是什麼,便是當初她給他擦汗的,哪裡知道他竟然隨時都待在身上,這帕子的角落裡還有著她的名字,便如她的私有物一般。他這般大大咧咧的拿出來,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她上次瞧見他拿出來後,便讓雨杏幾個送了十來方帕子到安然院去,誰知道他竟然全都沒用,依然每日裡都是隻拿著這一方帕子使著,好似是,家裡只拿得出這一方帕子了。
柔嘉在心裡暗暗告訴自己:不過一方帕子而已,就當送給他了。在現代什麼沒有送過。
兩人一道在往林子裡面走,季皓軒領著她往一處下坡走去,等走出林子,這才看到原來是一處湖泊,四周火紅倒映在水中,風微微吹過,好似落了一地的花瓣一樣,好看的緊。
“真……好看。”
季皓軒側頭去看柔嘉的神『色』,壓制住自己心中的歡喜,開口說道:“這話地方可是我自己尋的,就連上次帶我來的羅凱都不知道此地有這一處的湖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