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姐姐……妙姐兒有一個字不識的,我也不識。”清雅站在門外小聲道。
芍『藥』深吸一口氣,道:“好了,我現在就去。”她拍拍雨杏的手,便轉過身隨著清雅離開。
雨杏看著窗外的景『色』……
季皓軒回到自己院子,拆開信封一看,信不是很長,只是問了他好不好,又言明他們在大西北很好,已經安排人過來接他,信中沒有一個字提到忠親王為什麼要他大張旗鼓去大西北的原因。他呆呆的看著信件,看著上面的字跡,他突然覺得似乎認不得這個他叫了二十幾年父親的男人。
他自嘲的笑了兩聲。便把信件放在燭火上點著。
信中還提到大西北的風光,提到大西北的妙齡少女,甚至還言說,有人上供了幾個絕『色』美女,他都為他留著。
這就是他的父親。
果然是他的好父親。
他看著信件化作灰燼,腦袋裡猛地迸出柔嘉說的那些扎心的話,臉『色』又氣又惱,蘇柔嘉說的那些話,他一個字都反駁不了,她說的對,離開了忠親王府的庇護,他什麼都做不成。
他原本就是生活在忠親王府下的一個傀儡。一個木偶,少了幕後的提線的人,就是一堆廢物。他氣怒的抬腳踹在一旁的椅子上,椅子倒地,驚得外面候著的冬旺嚇了一跳,忙進來,問道:“爺,可是有什麼……”他對上季皓軒陰鷙的眼神,嚇得話都說不出來。忙退了出去。
柔嘉見了許家大郎,知曉了許家的家風清白,很是滿意這戶人家。
她這幾日一直都在準備著雨杏的嫁妝,雨杏看在眼裡,心裡越發不是滋味。
直到柔嘉都已經開始想著要準備她的嫁衣的時候,雨杏還是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姑娘,我不想嫁。”
“不是讓你現在嫁,等過段時間再嫁。”柔嘉看著布莊送過來的料子,“這是許家布莊送來的料子,顏『色』花樣都很是好看,你挑挑看,有喜歡的便拿去做幾件新衣裳。”她頭也不抬,看著這料子,就知道這許家布莊是個實誠人。
雨杏雙手按住布料,一字一句的說道:“姑娘,你可是嫌棄雨杏礙眼了,想著丟下雨杏,姑娘說過要留著雨杏一輩子的。”她哽咽道。
柔嘉愣住。
旁邊的幾個伺候的丫頭都低下頭,芍『藥』對著她們道:“都退下吧!”她最後一個走出去,關上門,開來雨杏是下定了決心了,不嫁。
雨杏對上柔嘉看過來的眼神,眼中含淚,“姑娘可記得,當年我被夫人賣給人伢子,那人伢子要把我賣給腌臢的地方去,是姑娘大冬天的追了來,姑娘說,有你在,誰也別想傷了我。姑娘可還記得?”
柔嘉點頭,眼圈微微一紅,“我記得,你那時常幫著我去送東西給父親,被她知道,她便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就發賣了你。”
那個時候,她才到蘇府,她第一日的強硬,讓張氏很是不滿,張氏便時不時的找茬,蘇逾博礙著張氏孃家的權勢不敢維護,那個時候,她與俊彥還有雨杏被欺負的不成樣子,吃的,穿的,用的,比之那下人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