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華瑜任性慣了,此時風口浪尖上怎的就不知收斂些!
果然是沈逸辰所說,雖不至其心可誅的份上,卻也不可與之謀,只會成為謀事路上的絆腳石。
“沈逸辰,你可願助本殿謀事?等事成之後,本殿允你懷洲之外,再一洲十八郡。”太子貼近他身前,算是威逼,亦是利誘。
沈逸辰嘴角勾勒:“微臣不會助殿下謀事。”
太子眸間一寒。
沈逸辰繼續道:“微臣只會順應天意。”
只此一瞬,太子也嘴角微揚:“好一個順應天意。”
此話彷彿說到太子心底,他哪是謀逆,不過是天意促使罷了。
沈逸辰垂眸。
……
太子畢竟久居監國之位,手中不乏籌碼,也不乏耐心。
宮變第一日便封鎖了宮中和京中。
太子手握宮中禁軍,少則幾萬人,又有效忠太子的軍隊在城外駐紮,旁人想貿然攻入京中固然不可。
而京中想有其他人想出京,也如插翅一般的。
重要的是,太子佔盡了先機,旁人已經落了後手。挾天子以令諸侯,太子本身就監國,掌握國中軍國大事,否則太子豈敢隨意逼宮。
到了第六日上頭,沈逸辰終於藉故見到了弘德帝。
弘德帝已然不能說話,也被灌藥神志不清。
但見了他,又見他身後跟著的太子的親信,既疑惑又驚喜,卻還不能流露出來。
沈逸辰尋床沿邊下跪,太子親信們只得遠遠在寢殿下監視。
沈逸辰雙手舉到額前,行跪拜之禮。
弘德帝一臉震怒。
親信們便聽沈逸辰道:“君上,如今惠王作亂,行逼宮之事,幸得太子及時阻止,才免得宮中一場血腥,守得我長風江山。逸辰此番入宮,定當權利輔佐,君上安心養病,靜待佳音。”
看模樣,弘德帝恨不得起身掐死他,可奈何服了藥動彈不得。
親信們如實轉告太子。
太子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