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辰離京許久了,一封信都沒有給她寫過。
他在哪裡,在做什麼?
臘月是否能回京中?
亦或是,她想他的時候,他是否也在想她?
九月末,樓氏那頭傳來喜訊。
方槿舒生了一個七斤重的男娃娃,母子平安。
袁氏連唸了幾聲阿彌陀佛。
思南攛掇:“我們也去看看大姐和小侄子吧。”
方槿桐正有此意。
上回去見姐姐的時候,樓氏便邀請過,坐月子是極其無聊的事。樓氏開明,也喜歡孃家這頭來人多看看方槿舒,多陪她說說話,心情好了,奶水也足,對母子都好。
所以宋氏很羨慕袁氏有這麼一個親家母。
想起槿舒的親事,還是三爺這邊幫忙物色的,起初覺得對方不過是個小吏,三爺那邊說人品好,也肯努力,假以時日定有出息,如今,果真如此。也由得如此,樓氏對槿舒很是照顧,一家人和和美美,小日子過得極其舒坦。
宋氏懊悔,早些年為何想不明白?
其實三房待他們四房也不差,可怎麼她就昧著良心著了老爺道,處處同三房作對的?
明知槿桐的姨母有意和三房結親,她還同意讓槿玉跟去定州。
現在回想,只覺得羞愧得抬不起頭來。
如今,想請三房牽頭給槿玉物色一門好親事,即便三爺肯,老爺也未必肯。
大喜日子,只有宋氏心中鬱結。
袁氏這頭帶了方槿桐,方槿玉和思南姐妹三人去看槿舒。
過了七日,槿舒已基本可以自理。
只是長衣長袖,屋內的窗戶除了定期通風,都要緊閉著,坐月子若是涼了,便會一直留病根子。
槿舒生過薇薇了,自然清楚。
只是袁氏這個做孃的,總免不了操心。自己坐月子時怕熱,睡覺露了腳,到如今腳踝都怕風,所以要槿舒多捂著些。
至少也說了七七八八好些遍了。
方槿桐都忍不住笑。
“怎麼這麼小。”方槿玉都不敢抱。
是呀,方槿桐也沒見初生的奶娃娃。
她見歲歲的時候,歲歲也三四個月了,似是比眼前這個大了好幾倍。
“不僅小,還醜呢。”槿舒笑笑。
方槿桐和方槿玉都沒好意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