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
興許這個小姑娘娶回家,能真的當妻子一般疼愛。
如此想著也不錯。
江舜便又提了筆,繼續作畫。
只是原本是要畫春景的,卻畫著畫著,上頭多了一道纖細的背影。
江舜放下筆,對著瞧了會兒,然後將畫捲了起來。
隨後想了想,他便將顧剛叫了進來。
“給五姑娘送去罷。”
“就送幅畫?”顧剛驚訝道。王爺怎麼突然摳門起來了?
“去吧。”
顧剛知曉安王的決定是不容置噱的,便也只好收了畫,送過去了。
只是等畫送到的時候,蕭七桐都歇下了。便暫且由蕭老夫人收下了。
蕭老夫人將那裝畫的盒子放在屋子裡,盯著瞧了許久,方才陰晴不定地吐出一句話來:“……她還真的是好運氣,安王待她夠真心的。”
誰都知曉安王擅工筆。
但至今得了安王畫兒的,只有當今皇上與安宜皇貴妃。
蕭老夫人冷笑一聲:“真是便宜她了。”
轉眼又是一日。
程天禹身上的傷雖然已經找大夫來瞧過了,也上了藥了,但卻因為那鞭子抽人實在太狠,只要他稍微翻個身,伸個胳膊,傷口就會裂開。
二房的人也只能圍在他身邊抹眼淚。
程天禹氣得破口大罵:“蕭七桐那個賤人……”
只是他話音才剛落下,門突然開了。
程大夫人走了進來:“說什麼胡話呢?”
程天禹怕她,幾乎是條件反射地閉住了嘴。
程大夫人很快就走近到了床邊,她瞧了瞧程天禹的模樣,問:“傷如何了?”
程天禹咬著牙:“大夫人瞧呢?”
“我瞧尚可,收拾收拾,隨我去蕭家吧。”
二房的人呆了呆,不由猛地起身,問:“大夫人這是做什麼?天禹他都這副模樣了,還如何跟著去蕭家?他連地都下不了……”
“下不了地沒關系,可以抬著去。”
程天禹咬著牙,恨不得大罵毒婦,但他卻不敢。
他要是敢開了這個口,程大夫人就能將他再抽上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