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蓀見縫插針,走到二人跟前說道:“李兄說昨夜神珠被盜,可有什麼線索?”
李嵩榮自然知道林竹蓀不可能幫他說話,他二人雖然相識多年,但素來不和,林竹蓀插嘴向來是沒什麼好話。
李嵩榮瞪了他一眼說道:“關你屁事!怎麼哪兒都有你啊!”
林竹蓀挑了挑眉,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說:“既然李兄丟了東西,不如去報官,我也會看在同袍的面兒上,讓我爹多多關照,不過李兄恐怕要先查查府裡的下人,莫不要是監守自盜!”
“用不著!”李嵩榮自知理虧,不再多言,怒氣衝衝地走出了學堂。
其實五百兩銀子對李嵩榮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他隨手打賞小廝都要幾十兩銀子。讓他氣憤的是,他明明知道是朝汐搞的鬼,卻沒有絲毫的證據。
而且林竹蓀一插嘴,他就更來氣了,那副巴不得看他熱鬧的嘴臉實在惱人。但現在李嵩榮也就只能認了,吃了這啞巴虧。
李嵩榮走後,朝汐衝林竹蓀禮貌地笑了笑,走出學堂,打算回無二居吃飯。
走下石階時,夏紅瑛與她並肩。
朝汐側目看了看夏紅瑛,感覺很奇怪,這夏紅瑛好像很喜歡跟她一起走,但卻又不怎麼跟她說話。
“夏姑娘也是回家吃飯?”朝汐打破沉默。
夏紅瑛“嗯”了一聲,轉頭看著朝汐問道:“三日後醉凝樓有扔花球的節目,若是有空可以來捧捧場。”
朝汐一愣,她好歹是個姑娘家,這夏紅瑛總是將她往青樓裡請,這算怎麼回事?
可朝汐卻又不知道怎麼拒絕,只能尷尬地點了點頭。
說實話,看著身旁的夏紅瑛,英氣逼人,雖然時常穿著大紅衣衫但卻不顯得媚俗,甚至有一種脫出凡塵的超凡氣質。
倘若不知道她的身份,朝汐是怎麼都無法將她與醉凝樓的姑娘連線起來的。
“朝汐姑娘來時最好穿男裝。”夏紅瑛提醒道。
朝汐根本不想去,她一臉為難剛想推脫,便聽到身前有人冷冰冰地說了一聲,“朝汐姑娘,好久不見。”
朝汐向前看去,只見山門前站著一個黑黑瘦瘦的小丫頭,冷著一張臉正看著朝汐,不是黑臉煞神齊月又能是誰!
朝汐走過去衝齊月點了點頭,看了看她身後的黑楠木馬車,問道:“你這是找我有事?”
齊月掃了一眼夏紅瑛,微微皺了下眉頭,又馬上看著朝汐說道:“我找你沒事,是二皇子。”
“二皇子怎麼了?”朝汐原以為過了餘瓊山一事,她與那身居高位的二皇子就很難再有瓜葛,可沒想到齊月會來找她。
齊月依舊是一副十分冷淡的樣子,揮手指向身後的馬車說道:“二皇子有請,請朝汐姑娘上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