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辰時,朝汐照常去蜀丘上課。
昨夜雖說有些心慌,但藉著酒意也還算睡得安穩,而且她向來不是被兒女情長牽絆的人,所以哪怕昨夜初心萌動,今日也並不會患得患失。
但慕未明顯然比她要羞怯的多,一大早見面時表情十分尷尬,後來乾脆躲在賬臺後不出來了,好像昨夜被突然強吻的是他似的。
朝汐大咧咧地向他揮手,慕未明卻躲閃眼神不去看她。倒是錢白白將朝汐送到門口,目送她去上課。
待朝汐走出狐狸巷子,錢白白才轉身,見慕未明一副情竇初開的嬌羞模樣,十分嫌棄地看了他一眼。
“你這沒出息的……”
……
今天依舊是大先生三柴上課,三柴帶著一張極不情願的臉走進學堂,說了一堆蜀丘亂七八糟的規矩和事蹟後,又帶著一張極不情願的臉離開學堂。
待三柴離開後,一直滿臉怨氣的李嵩榮才攔住朝汐的去路。
“李兄找我有事?”朝汐明知故問。
“昨日你賣給我那顆神珠……沒了!”
“沒了?”朝汐的表情十分不解,問道:“李兄說的沒了是什麼意思?”
“就是……憑空消失了!”
李嵩榮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他確信這事跟朝汐脫不了關係。
可他昨夜明明讓護衛在門外把守,而那神珠又是放在他寢室的暗格中,被盜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可清晨起來檢視時,那神珠確實是不翼而飛了,沒了!
他沒有半分證據,所以此時他來質問朝汐是非常沒有底氣的。
既然他沒有底氣,那麼朝汐的底氣就十分足了。
“李兄到底是什麼意思?”
李嵩榮不管不顧地指著朝汐說道:“我昨夜明明將神珠收好,今晨一看居然沒了!是不是你搞的鬼!”
朝汐一瞪眼說:“李兄這是什麼意思,我昨日才將神珠賣給李兄,在座的各位都是見證人,怎麼今晨會莫名其妙沒了?莫非李兄是不捨得那五百兩銀子?”
“自然不是!五百兩於我不過是一頓飯錢!我怎麼會不捨得!”
朝汐皺了皺眉,高聲說道:“那我就不明白了,李兄到底是要幹什麼?你說是我搗的鬼,可有什麼證據?”
李嵩榮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