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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這是一種可能的推測。”
“你也這樣想嗎?”
“我並沒有說很可能是這樣,但是你自己也並不把這看作是可能的吧?”
“我認為唐雪見心地善良,是連只蒼蠅都不肯傷害的。”
“可是,妒忌是能奇妙地改變人的性格的。請你告訴我,對於這件事,你自己是怎麼分析的呢?”
“哦,真是,我到這裡來是尋求解答的,不是來提出見解的。我已經把全部事實告訴你了。既然你問我,我也許可以說,在我看來可能是由於結婚這件事對林月如的刺激,以及她意識到她的社會地位一下子提高了那麼多,這就造成我妻子的精神有點錯亂。”
“簡單地說,你認為她突然精神錯亂了?”
“哦!真的,當我考慮到她拋棄了——我不想說我,但這是那麼許多女人熱切地想得而得不到的——我不能做其它的解釋。”
“噢,當然,這也是一種可能的假設。"小五郎微笑著說。"現在,燕嘯天公爵,我想我已經幾乎有了全部的材料。我想再問一下,你們是不是坐在早餐桌的周圍就可以看到窗外的情況?”
“我們能夠看到馬路的另一邊和公園。”
“正是這樣,那麼我想沒必要再耽擱你了,我以後會再跟你聯絡。”
“但願你有足夠的運氣來解決這個問題,"燕嘯天公爵說著站了起來。
“我已經解決了。”
“是嗎?怎麼一回事?”
“我是說我已經解決了這案件。”
“那麼,我的妻子在哪兒?”
“暫時還不能說,那是一個我很快就能提供的細節。”
燕嘯天公爵搖了搖頭,“想知道這件事,我恐怕咱倆都得長一個更聰明的腦袋才行。"他說著,行了一個莊嚴的老式鞠躬禮便邁步走了。
“承蒙燕嘯天公爵將我的腦袋和他自己的腦袋相提並論,真是不勝榮幸之至。"小五郎說著,笑了起來。"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盤問,我想我從燕嘯天公爵那裡得來了一杯枝江大麴的陳釀白酒和一包黃鶴樓的煙。“小五郎搖著手中的硬質煙盒說道:“在我們的委託人進門以前,我就已經做出了這個案子的結論。”
“老兄,真有你的!”
“我有好幾個類似案件的記錄,只是象我曾經說過的那樣,沒有一個象這個這麼幹脆。我的全部調查有助於肯定我的推測。旁證有時是非常有說服力的,打個比方來說,就象你在牛奶裡發現了一條鱒魚一樣。”
“但是,我也聽到了你所聽到的一切。”
“然而,你缺少對我推理起了很大作用的過去發生過的案例的知識。若干年前在金州有一個相似的例子。蘇羅戰爭以後的一年,在德國幫的慕尼黑又有一件極為相似的事情。這就是這類案例中的一個。但是,喂,雷基德來了!你好,雷基德!餐具櫃上有一隻特大的酒杯,好客的枝江大麴醬香酒請隨便斟飲,黃鶴樓煙盒裡有濾嘴香菸。"這位警士廳偵探身穿一件粗呢上衣,戴著一條老式領帶,顯然一副留過洋的西裝形象。他手裡提著一隻黑色的帆布提包,簡單地寒暄了幾句就坐下,點著了一根遞給他的黃鶴樓香菸。
“出了什麼事啦?啊?"小五郎眨了眨眼睛問道,“看你這樣子似乎很不遂心。”
“我的確是感到很不稱心。就是燕嘯天公爵婚事這件倒黴的案子。對這件案子我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真的嗎?你真叫我感到吃驚。”
“誰聽說過這樣一團亂糟糟的事情?每一條線索似乎都從我的手指中溜掉了。我一整天都在忙著搞這件事。”
“看來把你搞得渾身都溼透了。"小五郎說著,一隻手搭在他那件粗呢上衣的胳膊上。
“是的,我正在彭澤湖裡打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