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愣住了,帳內忽然安靜,場面再度十分尷尬。
斬不平看了看男子,又看了看秦淵,然後還看了緋羽七殺面前的紅紗。在這個大家都一動不動的時刻,彷彿他才是唯一超脫時間的男人。
中年男子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應該是秦淵長輩的女流之輩,居然一點面子都沒給他留,旗幟鮮明地站了秦淵的隊。
正在中年男子調動記憶與經驗,希望找尋一個緩解冷場的方法的時候,緋羽七殺又補了一刀:“其實我也是那麼想的。”
帳內沒有風,但中年男子覺得很冷,冷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秦淵咳嗽了兩聲,希望緩解尷尬。
然後便聽中年男子“哼!”了一聲,拂袖離去。秦淵本以為事已至此他們也該收斂了,帳內一個靈子韓旭,再加上一個實力未知但肯定大於靈子的緋羽七殺,一旦動起手來對方絕對討不了便宜,可最後卻事與願違。但見眾多家丁簇擁之下,一位端坐轎上的金冠男子慍怒地一拍枕頭,站起身來,秦淵以為他要罵自己,但他出口的物件卻另有其人。
“斬不平!別以為你背靠韓家便可高枕無憂,在希嵐肆意妄為!我奉勸你一句,強梁霸道終覆滅,當心日後,死無葬身之地!”
話語之間,金冠男子雙手緊握,靈力流轉,亦是靈子強者威壓,料想在希嵐修者集團的靈子級別內,他必是佔據一席之地的大人物。
斬不平身感殺意威脅,縱有千言萬語可以辯駁,但一時也有些口乾舌燥,不出話。秦淵觀之不悅,上前一步,道:“這位大人所言有誤,斬兄在希嵐行的,是撥亂反正,清剿罪孽的偉業,怎麼到你嘴裡,反成了強梁霸道,肆意妄為呢?難道在您眼裡,那些聳人聽聞的惡行,都成了可以容忍的權力了麼?”
“希嵐自有希嵐的法度,不按希嵐的法度做事,便是最大的惡,即使處理了那麼一些惡,法度敗壞的後果,照樣遺禍百代。希嵐多少年的秩序都保持過來了,哪裡用烽火希嵐插上一手!在我看來,汝門不過藉機謀私利,不顧萬世傳承!也正因此,才引得今日之事,眾人懷疑。汝等不知反省,反而戲謔前輩,呵,當真不識抬舉!”
“好一個秩序傳承!”緋羽七殺不悅進言,“政令不行,司法腐敗,犯罪率居高不下,民不聊生,到你的口裡,反而成了應該保持的現狀了?為下民計,這般‘秩序’、‘穩定’,不要也罷!”
“呵呵,女流之輩,頭髮長,見識短,不也罷!走!”金冠男子不屑地仰著頭瞥了緋羽七殺一眼,向身邊人打了個手勢,聞令,兩邊家丁連忙抬起轎子,擁他出帳去了。
一行正道使者熙熙攘攘散出門去,烽火希嵐一眾在內靜靜地望著他們的背影,神情複雜。過了有一會兒,上前施壓的正道使者才散了乾淨。斬不平心裡鬆了口氣,對緋羽七殺鞠躬致謝:“多謝女俠出手相助。”
“不謝,斬公子的事蹟,我早有耳聞,很是讚賞。”緋羽七殺道。
“聽到您的話,我真開心。”斬不平笑了笑,“這還是我第一次從玄武侯之外的強者聽到這樣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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