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曦姐你先出去好不好？”鳳小柒低垂著頭，眸色被陰影遮擋，看不出情緒。“你可以嗎？”
鳳小柒沒有直面夜挽曦的關心，而是自顧自的說起來“不用擔心，門口有禁制，有守衛，我逃不出去的。”
“小柒？”
“蘇紇，”鳳小柒望向蘇紇，蘇紇剛剛哭完，眼睛紅紅的還有些殘留的淚珠掛在睫毛上，晶晶亮，像只小兔子。
要是平日裡，早用晶石留影，好好的嘲笑一番。
現在，只覺得珍惜的打緊。
很想，再見大家一面啊，可惜了。
“送容袖仙主離開，我等負罪之身，仙主如此尊榮，理應避之。”
“師妹？！”
“我知道了，那你好好休息。”夜挽曦面上掛著一像溫柔的神色，彷彿對自己的好心被無視沒有半分不滿。
三人之間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直到夜挽曦關上房門離去。
“蘇紇，我想你應該還記得你自己向我許諾過什麼。”
鳳小柒抬首，眉目微斂，盡是平靜，乍看有幾分珩樾的神態。
“師妹……”
“別猶豫了，我們無法阻止發生的，那就稍微改變對我的結果吧。”鳳小柒笑了起來，蒼白的臉上沒有半分紅潤，令人心酸到骨子裡。
“我知道不是你乾的！可是……”
“可是我們沒有證據，蘇紇，謝謝你當年把我撿回來。”
五十年了，鳳小柒的眉眼終於染了幾分柔和，不似那副冷峻的模樣。
她不想翻案，也不想去追究了。即使翻了案換了她清白那句讖語，那橫在自己和師傅之間的天下蒼生，也是越不過去的。與其讓他或旁人結果了自己，讓師傅背上了絕心絕情的名聲，還不如自己了卻，也免得看見師傅那厭惡自己的目光。
“師妹，你想怎麼做。”
蘇紇往日一副紈絝做派煙消雲散，徒留沉靜。少年時的變故，蘇家的醜惡，早讓他不得不學著長大，懂得人情世故。只是遇見了師傅他們，讓他感受到了家一樣的溫暖，他才將骨子裡的爛泥般的暗黑藏了起來，笑著面對著他們每一人。
“我想畏罪自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