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能說出理來,那又如何會認為我不可能相信你?”曹操捋了捋須須。
這也正是曹初最糾結的地方。
她總不能說這是史書上寫著的吧?
思慮片刻,曹初拱手道:“張繡不戰而降,此刻正是我軍最為鬆懈之時。就算他不反,可我軍若是依舊嚴明整肅、絲毫不松,剛好也能震懾他一番。”
她穩了穩心神,繼續固執勸道:“今天下大亂,唯阿翁力主迎奉天子,持安定亂局、匡扶漢室之名;待人以誠,不愛虛偽儀禮;任人唯才,不問貴賤出身;心能容海,不拘繁瑣小事;如此更當敗而不餒、勝而不驕,為天下先也!”
說完這麼一串話後,少女的唇角不自覺地微微揚起,眉宇間滿是意氣風發。
曹操定定地觀察了她半晌,突然撫掌大笑道:“好,便依你所言!”
他也是個實在人,說整軍就整軍,立即吩咐了下去。
曹初這才鬆了一口氣。
而就在此時,外頭一絲微弱的金戈之聲鑽進了她的耳朵。
就在曹操暗戳戳整肅軍隊的同時,不明其內情的張繡果然反了。
他本以為能打曹操一個措手不及,可誰知張繡剛攻入曹營卻發現本該是毫無防備的曹軍列得整整齊齊,見他攻了進來還個個兩眼放光,跟打了雞血似的興奮。
張繡懵了。
怎麼感覺他才是被偷襲的那個呢?
對面的曹軍大將甚至還笑嘻嘻地跟他打了個招呼:“晚好啊。”
張繡尷尬:“晚……晚好……”
晚好個屁!
打啊!
……
曹操駕著愛駒絕影,在曹昂的護送下策馬跑到了中軍。
張繡的偷襲自然是沒能成功,可他到底也不是吃素的,利用自己對宛城的熟悉直接跟曹軍展開了無休止的巷戰。
兩軍從晚上一直打到了日出破曉,而且曹操在一開始就派人去把張繡府中的謀士賈詡給“請”了過來。
賈詡不動聲色,看上去就是一副普通文士的模樣。
然後他就被曹操帶走啦!
營帳內的曹初始終守著曹昂左看右看,甚至還握住了自個兒的佩劍,一副十分擔心他的樣子,弄得曹昂哭笑不得。
張繡最終還是沒能擊敗曹操,退守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