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這下沒攔她。
劉協緩緩抬頭,望見帶劍從殿外走進來的女子,怒火中燒。
他的目光彷彿一把刀子,似乎想要將曹初的臉劃個七零八落,看上去總算有了些先祖的影子,或是皇帝的威嚴。
曹初淡淡哂笑:“看來是臣身份低微,陛下不願將就。也罷,魏王早已候在宮門,臣還是去知會一聲,讓殿下親自來請吧。”
劉協的目光根本震懾不到她,在曹初的眼裡,他這樣的做法反倒是像溺水之人垂死的掙紮。
“阿姊。”
曹節突然出聲,見曹初看過來,淡淡笑道:“陛下龍體欠安,還請稍候片刻。”
曹初點頭,轉身離去。
曹節拾起方才被劉協擲在地上的宮燈,低聲喚道:“陛下,妾失言了。”
劉協還生著氣,轉過頭去不想看她。
曹節笑了笑:“我這麼做,不單單是為了兄長,也是為了陛下好。”
劉協譏嘲地揚起唇角:“為我好?”
曹節輕輕點頭:“大局已成定勢,天下的人心都不在陛下這裡。如今陛下這麼做不過只是發洩憤怒而已,於他人無益,於己更是無益。”
劉協愣了良久,不得不承認曹節說的都是事實。
半晌,他長嘆一聲,深吸了一口氣:“去取玉璽來。”
曹節抿唇:“遵旨。”
延康元年,漢帝禪位於魏王,改元嘉平。
嘉平元年,晉大將軍、清淵侯為鎮國長公主。
曹彰眨眨眼:“為什麼不是王?我以為阿姊會覺得王這個稱呼更威風一點的。”
他們都是王,阿姊卻是長公主,著實不太符合她的性格。
曹植一捅他的胳膊:“那奉孝先生該喊什麼?王妃嗎?”
曹彰撓頭:“也是哦。”
曹初樂顛顛地一攬邊上的郭嘉:“孤的王妃在此,你等可不許造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