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著走著,忽然徑直撞到了一個人。
夏侯充此時正穿著紅色戰袍,剛隨著曹昂大軍趕回來。
他見到曹彰一愣,訝異道:“三公子?”
曹彰迷迷糊糊抬眼,突然睜大眼睛:“紅衣服!是紅衣服!抓起來!”
沒人敢動。
曹彰捋袖子:“你們都退開,我來!”
夏侯充試探道:“三公子這是要作甚?比試嗎?”
曹彰唔了一聲:“姑且算吧。”
夏侯充嘆氣,放緩了語氣道:“三公子看上去還小吧,怎麼說話奶聲奶氣的,我倒不要緊,你自己別傷著,啊。”
說罷,他還抬手慈愛地揉了揉曹彰的腦袋:“乖。”
……
半晌。
“哎呦!累死人了。”
曹彰給夏侯充捆上最後一根繩子,滿頭大汗地把人綁好。
夏侯充的口中塞著布條,正噫噫嗚嗚地發出聲音,想要說話。
曹彰抹了把汗,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嘴皮子笨,說不過別人,就只能讓您暫時先閉嘴了。您有什麼話啊,講給阿姊聽去。”
接著,他深吸口氣,一把扛起五花大綁的夏侯充。
“阿姊!你瞧瞧你找的是這個人嗎?”曹彰遠遠喚道。
曹初疑惑:“我沒要找誰啊。”
曹彰嘆了口氣:“上回的事兒你都忘啦?就是什麼穿紅衣服,腦子不太正常……”
夏侯充瞪大眼睛——你罵我?
曹初眨眨眼,有些不解。
依稀記得,她的原話似乎和曹彰所說的差了十萬八千裡。
直到把人押到曹初面前,曹彰才撤了他口中的布條。
曹初瞧見他的模樣,倏然睜大眼睛,震驚道:“夏侯娘子,你這是在自縛請罪嗎?”
夏侯充使勁瞪她,咬牙切齒道:“你以為……正常人有能耐把自己綁成這個鳥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