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孚有點好奇,不過他很快就明白了。
是的,某位從許都來的禦史搬到了他兄長隔壁的宅子。
不說病人,就是沒病的人也不能一直躺在床上不動彈,肯定得起來曬太陽,否則不是平白惹人疑心麼。
演技頗好的司馬懿當然考慮到了這一點,於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他讓妻子把他抬到院中曬太陽。
曹初學著陳群的樣子,手裡拿著個竹簡,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司馬懿眼皮一跳,又讓人把他抬回屋裡去了。
次日。
司馬孚帶著一個事先串通好的醫者上門探望司馬懿的“病情”。
風痺症需要針灸好幾次,如果一直沒有醫者來的話,曹初肯定會起懷疑。
為了達到取信於人的效果,沒病的司馬懿被迫針灸了一回。
他一臉漠然地望著胳膊紮得跟刺蝟似的針,剛想起身。
曹初在門外記本本:“臣曹初奏,五月庚辰,針灸……”
司馬懿剛坐起來的身子又被司馬孚摁了回去。
五月已經有些熱了,雨來得也快。
一日晌午,烏雲密佈,雨簌簌落下。
剛好司馬懿的院子裡有一批書籍晾在外面。
這些書籍不是孤本就是特別珍貴,對於一個文人來講極其重要。
司馬懿下意識地起身想去搶救這些書籍。
曹初的聲音好死不死的透過雨簾傳來:“喲,下雨了,你的書籍還晾在外頭,再不收回來就要淋壞了。”
司馬懿剛要踏出去的步伐又收了回來。
他妻子唰地把他往回一推,然後立即跑出去把書籍搶救了回來。
堪稱反應迅速。
某一日。
既然被醫者治療了那麼久,總算能自己走動了吧?
這不,司馬懿“好不容易”能起身,正拿著一卷竹簡看書。
背後靈似的曹初開始記本本:“臣曹初奏:五月壬午,司馬懿病情微愈,於家中閱書。”
司馬懿握著竹簡的手一僵。
好在曹初又補了一句:“半月之期已過,我將歸許,祝你早日病癒。”